o+c上午,金霖给孩子取好名字后,不见刘珊珊醒来。
直到吃中饭时分,刘珊珊才起床,她手腕的伤口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看上去很羞涩,很温驯,一直低着头,一言不语,和金家人一起吃完了中饭。
下午,金霖从保姆手中抱过孩子,交给刘珊珊,说:“我和我父亲就孩子的名字商量了一上午,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叫金过,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揣摩,下午,你们母子二人好好团聚吧。”
刘珊珊接过孩子金过,望着他,金过的头长得很小,脸儿圆圆的,红红的,像霞光里熟透的苹果,孩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见刘珊珊,他的小手就在她身上乱抓。
金霖站在一旁,说:“金过,下午跟着妈妈好好玩玩,晚上我再来看你,再见。”
孩子哪里听得懂,就算听得懂,也懒得听了。
刘珊珊望着金霖的离去,想到自己不久将被赶出家门,一阵难过。
她走到别墅的院子里,保姆很殷勤,在院子的一棵树底下放了一张藤椅,刘珊珊就坐了上去。
阳光照射下来,树荫遮盖了藤椅,坐在藤椅上的刘佩佩既温暖又凉爽,看着怀中的孩子,说:“孩子,他们怎么给你取名叫金过?你应该叫金炫,将来很富有,金钱炫得人眼睛睁不开。”
金过也好,金炫也好,孩子听不懂。
孩子一般要一岁左右才开始学习走路说话,现在距离孩子说话的时间还很远,既然孩子不能说话,刘珊珊也就不再对他说什么了。
她看着怀中不会说话的孩子,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前天,刘佩佩同样是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却遭到她和甜妹子的偷袭。
刘佩佩怀了孩子,孩子没有出生,她和甜妹子却要将刘佩佩的孩子杀死在腹中。这很残忍吗?她在反复问自己,假如自己怀着孩子的时候,有人暗算自己未出生的孩子,企图让胎死腹中,自己作何感想?
当然是痛不欲生。
可是,刘佩佩与自己同父不同母,天生与自己就是敌人,如果不是刘佩佩仰仗其丈夫傅仁的财势逼迫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母亲怎么会死?父亲怎么会抛弃红尘?遁入佛门为僧?
仇恨仿佛与生俱来,浓得化不开,结成了解不开的疙瘩,为了泄恨,她才不惜铤而走险,用催产针去扼杀刘佩佩腹中的孩子。她恨刘佩佩,也恨她的未出生的孩子,却爱自己的孩子,如果自己的孩子遭到同样的扼杀,她会奋不顾身地保护孩子的生命。
对于男人来说: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对于女人来说: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公是别人的好。
综而合之,孩子是自己的好。
刘珊珊再次盯着怀里吃奶的孩子,这小家伙忽然停止吃奶,抬起头,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像对刘珊珊逗乐似地笑了一下。
刘珊珊心里说不出地甜蜜,明知孩子不会说话,还是对他说:“金过,我的孩子,妈妈不久就要出远门,或许永远离开你,孩子,妈妈爱你泪流成河。”
金过张开手,嫩嫩的小手在刘珊珊的脸上柔柔地抓了一下,眼里仿佛流露出感动的神情。
刘珊珊心里一酸,说:“孩子,妈妈的妈妈死了,我要为妈妈去报仇,以后不能长久照顾你了,妈妈对不起你,孩子,妈妈讲故事给我听,弥补妈妈对你的亏欠,好吗?”
金过的嘴里发出哇哇的叫声,这大概是莫名其妙的语言。
刘珊珊不管他能不能听懂,就把自己对他的爱贯注到童话中,给她讲起了她曾在《365夜童话》中读到的一则童话:
一天,一只老鼠碰到一只猫,猫表示原意和老鼠交朋友,老鼠答应了,它们一起住在小洞里。
冬天快到了,它们偷回一罐猪油,小洞里藏不下猪油,它们把那一罐猪油作为过冬的食物,贮藏在教堂的祭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