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傅仁和刘佩佩上街买了一只金色的三斤半重的公鸡,提了金鸡上车,开车前往张灵芝的家。
张灵芝的家是医院里的公寓二楼的一间住房,住房外面有一棵树,树上栖着一只喜鹊,喜鹊摇着长尾,一身黑褐色的羽毛泛着蓝黑交织的光芒,嘴里嘎嘎地叫着。
姚命和张灵芝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姚命说:“喜鹊叫喜,傅总和佩佩就快来了。”
他刚说完,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不用说,客人来了。
姚命从沙发上站起,去开门,门一开,进来的果然是傅仁和刘佩佩,傅仁提着一只公鸡。
咯咯咯……公鸡惊恐地叫着。
刘佩佩对姚命说:“你们今天举行会餐,我和阿仁买了一只鸡,送给你们,为今天的会餐增加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姚命说:“我买了一只烤鸭和一条活鲇鱼,不过,新鲜的鸡比烤鸭更好吃,我喜欢你们送来的鸡。”
傅仁顺势把买来的活鸡递给了姚命,姚命提着鸡,又弄得鸡咯咯直叫。
张灵芝听到鸡叫声,也跑出来迎接,望着傅仁和刘佩佩,说:“你们来吃饭就吃饭,为什么还要送鸡来?”
傅仁吟诗一首:“公鸡懂爱情,峨冠彩羽新,凌晨大张嘴,唤醒梦中人。我和佩佩送鸡来祝福你们。”
张灵芝问:“这是你写的诗,还是公鸡写的诗?是你唤醒梦中人,还是公鸡?”
傅仁说:“这是我和公鸡共同创作的一首打油诗,唤醒你和姚命对爱情达成共识。”
张灵芝说:“公鸡是作家,作家是公鸡,我都不好意思杀鸡吃鸡了。”
刘佩佩说:“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天有鸡有鸭有鱼,就是没有保姆,不如我们四人一起下厨,一起杀鸡,一起做菜,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姚命说:“傅总,佩佩,我宁愿你们占我的便宜,这样吧,你们都是客人,就跟灵芝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我来当保姆,等我做好了饭菜,你们三人就享受我的厨艺吧。”
刘佩佩大受感动,说:“姚命,你真是好男人,好男人是女人的期盼,一心一意给予女人的宠爱永不减,从清晨到夜晚,天天练习怎样去爱。”
姚命现场作词谱曲,连说带唱:“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吃一点点亏,绝不会像懒虫东摇西晃,在女人的温柔里坐享其成,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累,越来越荒,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
傅仁说:“姚命,好样的,我们三人就到客厅里坐着玩,等你在厨房里把幸福煮熟。”
说着,傅仁,刘佩佩和张灵芝三人坐回到客厅的沙发上,随意地聊天。
姚命独自提着鸡,进了厨房。
那是一只金色的公鸡,全身的羽毛金黄,头顶上的鸡冠却是红色的,像一团火焰,两条腿被草绳子绑住,圆溜溜的小眼睛露出可怜的神情。
说实话,姚命看见这只鸡,真不忍心宰杀它,但为了吃它,不得不狠心从厨房的桌案上拿起菜刀。
然而问题来了,姚命从小到大,从没宰杀过鸡,不知道如何下手,从哪里下手?
那只鸡望着他,咯咯咯地叫,叫声充满哀怜。
姚命痛苦地闭上双眼,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四七二十八,砰,一刀砍下去,谁也不知道这一刀砍在鸡身的什么部位。
那只鸡见一刀砍朝它砍下,将头一偏,它的双腿被绳子绑住不能跑,但能蹦跳,它一跳,刀正好下去,斩断了捆绑它的双腿的草绳。
它的翅膀没有被束缚,双腿又获得了自由,它一边咯咯咯地叫着,一边飞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