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躲开了姚中天的姚命见姚中天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他手中的绳子,说:“你再逼我,我就打110报警。”
姚中天看着儿子抓住自己的绳子的手,说:“好,你把手松开,打电话报警试试。”
姚命松开抓住绳子的手,做出用手机打电话报警的样子。
姚中天浓眉倒竖,额头上暴出青筋,他咆哮着:“你敢打110报警,就不再是我儿子,家里容不下你,学校也不要你,你就跟你的老妈子一起去过日子吧。”
姚命斩钉截铁地说:“只要灵芝姐认同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宁愿和学校乃至家庭断绝一切关系。”
张灵芝听了姚命的誓言,却无动于衷,她想逃离这一家的上下两辈人争吵,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向病房外走去。
姚中天一把拖住了她的手,说:“你别走,听说你就是我儿子未过门的媳妇,实话告诉你,我和姚命的妈都不同意这门亲事,我要你当着姚命的面,发誓和他一刀两断。”
张灵芝冷静地正视着姚中天,不怒而威地说:“请你放开我的手。”
姚中天被她的气势压倒了,只好将拖住她的手松开,但这样一来,反而更恨她了,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张灵芝又向外走。
这回,金翠莲拦住了她,大骂:“老妈子,不要脸,我老公叫你发誓和我儿子一刀两断,你像没听见,心里还恋着老牛吃嫩草,我儿子冤枉啊,好生生的嫩草被你头老母牛来啃。”
换了是别人听见这番杀伤力如此强大的话语,啪啪,两耳光早就打过去了。
但张灵芝一惯以儒雅风范立世,这种风范让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把想说的话语同时传达给姚中天和金翠莲:“你们说我不要脸,我就不要脸吧,我表示抱歉,对不起,我是不是跟姚命一刀两断?用不着向任何人发誓,我不想看见你们一家人为我失和,你们不要逼我,让我清静清静吧。”
她说完这番话,病房的窗口一黑,天空惊现一朵巨大的黑莲,射出黑光,正从窗口外的天空向西漂移。
姚中天向窗外一看,惊呼:“不好了,不好了,黑莲现世了,黑莲现世了。”
金翠莲听了丈夫的话,异常惊诧,冲到窗口边,向外一望,倒抽一口冷气:天上飘浮着一朵巨大的幽黑的莲花。
难怪丈夫叫嚷,这黑莲意味着什么?是福,还是祸?
她问姚中天:“姚命爸,黑莲现世会怎么样?”
姚中天说:“黑莲现世,说明妖女现原形,我儿子就是中了妖气,被妖女的迷魂药所迷惑,我们姚家大祸临头,家门不幸啊。”
张灵芝实在不想跟这对又迷信又粗暴的中年夫妻打交道,还是重复着先前的话语:“我不是妖女,你们才是妖孽,我不想跟你们有什么瓜葛,你们让我走吧。”
说着,她执著地向病房外走,坚决要远离姚命的父母,同时也要远离姚命本人。
姚中天再次拦住她,说:“你不能走,你一走,我儿子就跟着你走,你必须对我儿子说清楚,叫他不要跟你在一起,叫他跟我们一起回家。”
张灵芝说:“你最好不要命令我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我不会听任何人的命令,只服从我自己灵魂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