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命听了他的这番话,从他的视角而言,这番话不但不是赞赏了,反而是十足的嘲弄。
于是,他开始反击:“老牛,牛魔王,你想女人想疯了,想得只能用手,真可怜,用手玩出一身病,居然好意思到医院里来卖弄,我就是你的医生,你找我看病好了,我认为你有盆腔炎、宫颈炎、宫颈糜烂等等综合症……”
牛老师气得像农村耕田的老牛似地大叫:“你说我有盆腔炎,宫颈炎,宫颈糜烂,你有没有搞错?这是妇科病,我怎么会变成女人?”
傅仁却为姚命辩护,对牛老师说:“姚命开玩笑真要命,虽然要命,毕竟是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牛老师说:“我是君子不记小人过,姚命虽然是小人,但我还是比较佩服他,坚决向他学习,也要找一位神医大娘当媳妇,天天做那事儿,做出病来让当神医的老婆来治,多爽。”
幸好在场的女人不多,只有刘佩佩和张灵芝,她们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姓牛的猪狗不如的畜生居然是教师,全无为人师表的风范,简直就像吃了疯牛肉,患了疯牛病,变成另外一头疯牛,越说越不像话。
刘佩佩虽然听不下去,却无可奈何,毕竟他说话的口吻没有针对自己。
张灵芝就不同了,她觉得,此人表面上是跟姚命开玩笑,实际上是讽刺,他在讥讽姚命的同时,把自己也带进去羞辱了一番,比如他将自己比喻为大娘,这是他绵里藏针的骂人手法,他在嘲笑自己年老。
张灵芝大吼一声:“疯牛,你不是要看疯牛病吗?跟我来。”
牛老师嘻笑着:“我不是疯牛,是神牛,我得的是那种病,麻烦张神医帮我看看。”
这家伙的脸皮比牛皮还厚,本应该是羞于启齿的耻辱,而这家伙还反复大声宣扬,居然把得病当成很光荣的事儿。
张灵芝皱起眉头,说:“好,我给你治病,你跟我到我的办公室去一趟。”
牛老师随张灵芝到了办公室,坐在张灵芝对面。
张灵芝严肃地问:“你真是来看病的吗?”
“真是,的确是!”牛老师大胆地说:“我12岁就开始自己用手了,是资深老手,唉,还没结婚,就摊上这种病,以后没有女人敢娶我了,张神医,你快快治好我。”
张灵芝说:“患这种病的人不用打针,不用吃药,只需要心理治疗,你是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首先要为自己师表,再为他人师表,加强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改造,像贪官一样多写几封忏悔书,病就自然好了。”
牛老师问:“你就这样帮我治病?”
张灵芝说:“你这种病应该去找心理咨询师治疗,不过,自己就是自己最好的心理咨询师,OK,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就走了,回学校去了。
张灵芝起身去为傅仁和刘佩佩开中药。
傅仁和刘佩佩拿到了中药后,双双向张灵芝道谢,傅仁顺便问起了张灵芝为牛教师治病的事。
张灵芝回答:“像他这种病,是由欲望造成的,孔子说过,克己复礼,则天下归仁。只要克制自己的欲望,遵守人之为人的礼节,其病不治而愈,不过,姓牛的是头疯牛,我看他的病难治。”
张灵芝在他人背后这样评价他人,然而自己表现得如何,她克制了自己的欲望没有?姚命克制了自己的欲望没有?如果两人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姚命怎么会患上那种羞于启齿的病?
呵呵,看别人的缺点容易,看自己的缺点难。
傅仁和刘佩佩听了张灵芝的话,唏嘘感叹一番,提着一袋中药下楼,乘上来时的车子,到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