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说:“婶婶,祝福你和叔叔相爱1314——一生一世。”
贺秋菊抱着那束红玫瑰,一共九朵,用嘴亲了亲花瓣,说:“他在海滩上当着许多人的面抱我,亲我,然后把这束花送给我。”
傅仁问:“那沙滩上的观众怎么看你们?”
贺秋菊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地说:“他……他们先是鼓掌欢呼,然后起哄,要我们在沙滩上睡觉,入洞房。”
傅仁说:“那是他们开玩笑,你别怪他们。”
贺秋菊说:“是啊,我和你叔叔没有理他们,也没有生气。我们玩得很开心,这是我跟你叔叔玩得最幸福的一天。”
傅仁说:“叔叔现在这么爱你,说明他年轻时也这么爱你。”
贺秋菊叹了一口气,把话题转移到傅仁的现状上,说:“你快三十三岁了,早该结婚了,你现在有意中人没有?”
傅仁不知说什么才好。
贺秋菊说:“如果没有,让我帮你物色,我认识很多名门小姐,有高官显贵之女,有大学教授的千金,还有老影视明星的独生女……”
傅仁制止她继续说下去:“你别帮我介绍了,你介绍的我看不上。”
贺秋菊偏偏不肯停嘴:“我认识急智歌星张帝,他六十岁了,膝下一女二十六岁,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而且会唱歌,也是歌星,这样的女人打灯笼也难找,如果你愿意,我去找张帝说说看,他可能看好我们傅家的家势,同意这门婚事。”
傅仁说:“我也认识张帝,也认识他女儿张含韵,这对父女非常恶心,我看见他们就想吐,婶婶,谢谢你的好意,我的事不劳你操心了,你好好休息吧。”
贺秋菊正要开口说话,她和傅锦春的独生儿子傅义听到母亲和堂哥的谈话很热烈,就走了过来。
傅义盯着傅仁,黑瞳里闪着阴冷的光芒,脸庞还算英俊,但宛如雕琢般深邃的轮廓上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傅仁见傅义来,知道没有什么好事。
傅义开始埋怨母亲贺秋菊:“妈,我年纪也不小了,我也没对象,你怎么不关心我?反而关心外人。”
傅仁是傅义的堂哥,也就是说,傅仁的父亲是傅义的父亲的亲哥哥,傅仁的父母在他十二岁就双双去世了,傅仁被傅义的父亲傅锦春收留,在傅锦春的家中长大。
傅义从小就把傅仁看作外人,堂兄弟俩经常发生冲突,打打闹闹一直延续至今。
贺秋菊想起这些往事,就很痛心,对儿子傅义说:“傅仁是你堂兄,是外人吗?你要对他好些!”
傅义望着傅义,眼光如刀,恨恨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外人,我只知道你不是我父亲的儿子,我老爸辛苦大半生,创下偌大一份家业,你父母双亡,住到我家,我老爸把你拉扯大,还把傅豪集团交给你来打理,而我是傅家唯一继承人,却一无所有,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小子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傅仁针锋相对:“你问问你为傅家做过什么?你问问你能不能把傅豪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你问问你整天做了些什么?”
傅义说:“要是我管理集团,我会做得比你更好,我告诉你,我迟早要夺回集团管理权,我才是傅氏产业最合法的继承人,你是外人,是外人,是仅仅挂名姓傅的外人。”
激愤之下,他只差没有叫傅仁滚出这幢别墅。
贺秋菊对傅义吼斥:“阿义,你给我滚回房间睡觉,不然,你爸爸看见你跟你堂哥吵架,非揭你的皮不可。”
傅义指着傅仁,对母亲说:“我不怕,这人不是你和我老爸生的儿子,继承傅家产业的人本来就是我,老爸总不能胳膊往外拐。”
傅仁看见堂弟傅义闹得实在不像话,便匆匆向贺秋菊告别,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他躺在床上,并没有为傅义对他的排挤而生气,他不是不生气,而是刘佩佩占据了他的心,以至于忘记了傅义对他所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