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命和张灵芝从美容院回到椰子山庄,彼此美化了自身,穿上了刚刚购买的新装,心情无比爽快。
到了12点,两人吃了中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面前是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果盘,水果刀和一把剪刀。
姚命喝完一杯茶,生理欲望像沸腾的茶水一样咕咚咕咚直响,激情在身体里冲撞,他抱着张灵芝,又要和张灵芝上床体验巫山云雨情。
张灵芝挣脱了他,说:“你怎么整天老是想着做那事儿?还有完没完?”
姚命嘻笑着说:“那事儿叫巫山云雨,传说,楚怀王曾游历巫山,累了就在山下的高唐馆里小睡,梦见一美艳少女来侍奉他。第二天,少女便要离开,楚怀王依依不舍,问两人以后该如何见面?少女回答:她住在巫山,早上变成云,傍晚变成雨。怀王以后如果在早晨来,看到袅袅升起的云雾就是她;如果在晚上来,看到匆匆而过的细雨也是她。后代文人墨客据此创造出巫山云雨这一成语,来表示男女欢合。你看,做那事风雅之至,连皇帝和神女都乐此不疲。”
张灵芝避开云雨事不谈,叹息一声,说:“你还记得我们昨天到手机店里买手机的事吗?”
姚命说:“当然记得,你还提这事干什么?”
张灵芝说:“我们一到手机店,导购员就说我是你妈,问我是不是给儿子买手机?在国内的许多场合也是这样,外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都认为我是你妈,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不是姐弟恋,而是母子恋。”
姚命正色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灵芝说:“我一直抱着这样的态度: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嘲笑吧。但是我越来越不相信这种态度,我决定孤独一生,希望你找一个跟你年龄相仿的女人,你就忘了我吧。”
姚命急了,胀红了脸说:“灵芝姐,你怎么又回到从前?以前你也是这样,顾及我们的年龄差异,你难道不记得了?我追求你的第一次就说过,我爱你,决不是一时冲动,决不是游戏,真正的爱情不受年龄的限制,不畏惧世俗的嘲笑,我不害怕,你为什么要害怕?”
张灵芝说:“我以前不害怕,可是三人成虎,嘲笑我们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就害怕了。”
姚命说:“我们结婚了,关起门来过日子,任凭风浪起,我们岿然不动,让那些嘲笑我们的家伙去见鬼吧。”
张灵芝说:“我们不可能做隐士,与社会隔绝,我们一走出去,别人就会嘲笑,舆论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你不害怕是你的事,反正我害怕了,千真万确,我们分手吧。”
姚命拿起一只茶杯,在茶几上重重地跺了跺,腾地站起,操起茶几上放着的剪刀,做出割腕自杀的姿态,说:“灵芝姐,我为了你和家庭决裂了,为了你被黑人关在地下室里关了100多天,吃了无尽的苦头,你却突然说不要我了,好,反正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我就为你去死吧,我死了,再也没人嘲笑你了。”
他的右手举起剪刀,狠狠地向左边的手腕宰去。
张灵芝一伸手,从半空中截住了姚命猛然向下的剪刀,把它抢在自己的手中,心痛地说:“姚命,你刚才的话唤醒了我,也感动了我,好吧,既然你不怕外人嘲笑,我就比你更不害怕,不过,以后我们少外出,尽量不要让外人看笑话。”
姚命说:“你今天上午进行了深度美容,比以前年轻多了,以后再到韩国整容一次,变得更年轻,以后我们一起外出,就没人嘲笑我们了。”
张灵芝叹息一声,默默认同了姚命的说法,握起姚命的一只手看了看,看到姚命右手五指的指甲都很长,就说:“指甲长了,容易藏污纳垢,我帮你剪指甲吧。”
姚命说:“你的剪刀上挑着爱,你给我剪指甲,就是把你的爱传递到我的身上,让我全身心地感觉到。”
张灵芝说:“还没开始剪呢。”
姚命向她张开五指,说:“那就快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