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兴邦毕竟不同于女儿,他忍住了连灭火器也灭不了的万丈怒火,恨恨地说:“傅先生,你是我女婿,我们是一家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我?”
傅仁冷静地说:“你有两个女儿是吗?一大一小,同父不同母,可是你把小女儿当女儿,什么时候把大女儿当过女儿,你的小女儿和她的母亲,从小就把你的大女儿当成外人,恨不得扫地出门,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你的大女儿所遭受的屈辱?”
刘兴邦说:“你说什么呀,我不明白。”
傅仁拥着刘佩佩,说:“如今你大女儿成了我的妻子,可是她的母亲还沉冤九泉,你的前妻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自杀?这还是一本糊涂帐,你却丝毫不关心。”
刘兴邦这才明白,傅仁是在帮刘佩佩报仇,报复他当年对不起她死去的母亲,报复他偏爱刘姗姗胜过爱刘佩佩。
他的脸面一下子变得煞白。
傅仁又说:“我让你当上代理省长,就是让你洋洋得意,再让你当不成省长,就是让你失魂落魄,我是想教训你一下,以后不要让方芳母女动不动就欺负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大女儿。”
刘兴邦愤愤地吼出一句:“你有种。”
傅仁说:“伯父,你现在还是市纪委书记,别梦想兼职当副省长了,官帽子太多,会压得你抬不起头来,你当好书记就行了,你已经够风光了,不是吗?”
刘兴邦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来这一趟,是自取其辱。
算了,再呆下去,自己将遭受更大的难堪,不如早走。
他站了起来,对傅仁说:“我的家事我自会处理好,我对两个女儿一向一视同仁,不过,我以后会爱大女儿胜过爱小女儿,再见。”
说完,他灰溜溜地走出了会客室。
他余怒未消地回到家里,看到妻子方芳和小女儿刘姗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刘姗姗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说:“孩子,也不知你是男是女?可是妈妈却不想生下你。”
刘兴邦这才想起刘家与金家联姻之事,金家和傅家是江海市的三大家族中两家,金家的财势比傅家略低,刘佩佩不肯帮自己,刘姗姗可以动员金家帮自己活动,不是照样让自己兼职当副省长吗?
他坐下来喘息,饶有趣味地打量方芳母女。
方芳望着他,问:“你看你,刚从医院出来,又往外面跑,就不能在家多休息一会儿吗?”
刘兴邦说:“对了,过两天得邀请亲家来我家,商量金霖和我女儿的婚事。”
方芳说:“嗯,得催催金家,婚事办得越快越好。”
可是刘姗姗却提出反对意见:“爸妈,我也希望早点跟金霖结婚,可是最近我正在扮演电视剧《钱与权的婚姻》中的主角,如果不打掉孩子,就不能演出。”
刘兴邦又惊又怒,说:“你说什么?你竟敢拿掉孩子,怎么向金霖父母交待?”
刘姗姗说;“这部电视剧关系到我一生的事业,一生的名声,如果我与这部戏失之交臂,我会后悔一辈子,孩子拿掉了,以后还有再怀孕,而我如果错过了这部戏,它再也回不来了。”
方芳叹息,诘问:“是这部戏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刘姗姗说:“肯定是这部戏重要,我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要金霖对我好,我会跟他好好沟通的,我相信他会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