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觉得不太对,沈飞鸾便又立刻摇头,说:“不对,我怎么就接受你了?”
祁尧天悠悠一笑,说:“不接受我,难不成还想接受别人?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那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沈兄在鬼族吃香的喝辣的享清福,总得给兄弟我留有一席之地吧?”
沈飞鸾一愣,说:“我奉你为座上宾,来去自如可好?”
祁尧天一本正经,说:“那肯定不行,在你们鬼族眼里,我最多算是个异类,还是有威胁的异类、潜在的敌人,我若是想要正大光明出现在你们鬼王宫,至少也得是个少主夫人才行,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飞鸾没忍住,伸手在水面上啪地一拍,说:“肯定不是这个道理啊,祁少,你当我是傻子呢,我又不是非得娶你当夫人,我鬼族那么多俊俏弟子,挑哪个不成?”
说到这里,沈飞鸾差点儿没被口水呛着,指着祁尧天说:“你你你、你说话就说话,站起来作甚!?”
只见祁尧天半裸着上身,从水中起来朝着沈飞鸾这边走过来,迎着后者熘圆的眼睛,长臂一展掠过他,在台子上拿了一只果子。
祁尧天离的很近,身子看得一清二楚,上面还沾染了水汽。
“激动什么?”祁尧天拿了果子就又重新贴着沈飞鸾坐下去,说:“挑别人,能比我好吗?”
沈飞鸾视线扎在祁尧天胸口就移不开了。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他,沈飞鸾莫名就想起以前和祁尧天光着身子滚床单时候的场景。
那叫个颠鸾倒凤醉生梦死欲生欲死。
沈飞鸾一边默念罪过罪过,一边止不住朝祁尧天胸肌上瞥去。
他就瞧见祁尧天胸口的位置有一块印记,瞧着外形像块火焰,却又不完全如此。
沈飞鸾一下子被吸引了目光,便也顾不得矜持,歪着脑袋凑过去,对着那地方说:“祁少,这是什么,以前似乎没见过。”
这印记就在心口的位置,像是个文身,细看却又不是文身工艺,更像是从里面洇出来的颜色。
“兴许是老天爷觉得我对你不好,便将我用天雷噼了一通,留下来的伤疤。”祁尧天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诌,还趁机摸了把沈飞鸾的脸,说:“这是爱你的证据,改天去纹成爱你的形状,再加个你的名字。”
沈飞鸾顿时觉得有被冒犯到,刷的一下直起身子,瞪着祁尧天痛心疾首道:“你这人,嘴巴里面一句实话都没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祁尧天笑着说:“你别气,我说的都是实话,哪儿敢煳弄你?”
沈飞鸾觉得这家伙每一句都是煳弄。
“得了,您这就算是说假话哄我,我也听不出来。”沈飞鸾送了祁尧天一个大白眼,顺便再从小台子上捞了一瓶梅花酒,一碟子小点心,顺着水把盘子推到祁尧天跟前,请他吃:“都是我喜欢的,祁少尝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