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花感慨不已,说:“总听说有人靠着渡情劫飞升成功,可这么些年了,要渡情劫的痴情种到头来也没见过一个,你现在不觉得怎样,其实等再过个十年、五十年、一百年,等你与他差距越来越大,你也就不惦着他啦!”
祁尧天闻言,忽然笑了一声。
“谁说没人渡情劫?”祁尧天抚了抚心口处,说:“我倒是真见过有人渡情劫,只是这情劫的滋味儿,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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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船速度极快,外面的风很大。
沈飞鸾其实并没有躲在外面偷偷流眼泪,只是吹了冷风,那股子涤荡在胸腔的热意退却后,才止不住地后悔情绪失控之下,说了那些戳心窝子的话。
他明知道言语最伤人,既伤别人,也伤自己。
可他实在没忍住。
而且当着祁尧天的面儿哭,这未免太叫人脸红耳赤。
怪羞耻的。
有人站在他身后,拿出一件披风挂在他的肩膀上。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祁尧天。
“是我说错了话,我收回来,以后不会再说。”祁尧天不介意对沈飞鸾低头认错,声音和缓,带着几分求和的意思,说:“不气了好不好?”
沈飞鸾站在船头,没有回头,只是拉紧了身上的衣服,说:“回去之后,我就回鬼族。”
祁尧天说:“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反正他会跟过去。
沈飞鸾面色一顿,心里面生出丝丝气恼。
他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可话是他说出来的,脾气也是他发的,祁尧天只是尊重他的意思,不想继续惹他不快罢了。
他又别扭个什么劲儿?
呸,真矫情。
沈飞鸾在心里唾弃自己。
沈飞鸾转移话题,问:“平沙的天隐宗,你可有接触过?”
祁尧天说:“没有接触过,不过听霸王花前辈所言,天隐宗颇为神秘,而且其中不乏这个位面真正的佼佼者,他们是最接近飞升的一群人,兴许去到天隐宗,就能寻到这个世界的秘密。”
沈飞鸾心中理了一下各个郡之间的关系。
东部山脉那边,有摧山云家坐镇,南边也有平沙的大族和大宗,西边倒是藏宝城最为薄弱的地方,不光辐射最强,土壤最为贫瘠,就连拾荒之地都不见踪影。
越往东,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元气就会更加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