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幽显然不信,说:“他灌你酒做什么?总不能是为了劫色吧?”
沈飞鸾有苦说不出,说不定还真是。
不过说出来似乎有些自取其辱,毕竟祁尧天劫色实属不必,而且他似乎也没有被劫色。
沈飞鸾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我去洗个脸,准备换衣服走人。”沈飞鸾说。
沈飞鸾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明显大了一号挂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的暗灰色睡袍,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情。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这张脸看起来又陌生又熟悉。
其实换个名字更好。
沈飞鸾轻轻叹了口气,他有些看不透祁尧天的想法,那天勐喝桃花酒,显然是祁尧天故意招惹他算计他,可是搞这么一出又是何必?、
他本来以为祁尧天对他心怀不轨,企图把他灌醉后拖到巷子里面打一顿揍一顿出气,但他身上似乎也没被揍过的感觉。
祁尧天毕竟是个正人君子。
个屁!
沈飞鸾看着肩膀上那个像是狗啃的牙印,忍不住呲了呲后槽牙。
左边肩膀上的牙印根本就没落下去,而且还不是一次咬出来的,倒像是咬了之后过段时间再咬一口,重重叠叠不让牙印落下去似的!
沈飞鸾冲着镜子,直接沉了脸。
但片刻之后,他的表情有几分怔忪,又有几分难过,慢慢把睡衣从肩膀处拉上去,抬起手按了按眉心,缓解一下过于汹涌难以控制的情绪。
这是祁尧天在天京城郊的一处宅子,沈飞鸾出门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建在度假村里面。
山上已经养了各种各样的药材,而且有龙气滋养,一个个都长得极为茁壮飘逸,一看就知道药性十足。
沈飞鸾没敢多停留,就带着夜语幽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祁尧天从头到尾都没出现,不知道是出去办事了,还是为了避免尴尬,故意躲着没出来见他。
回到鬼族,夜语幽才把一个匣子拿出来,递给沈飞鸾说:“你上辈子老情人交代我拿给你的。”
沈飞鸾对那个形容词有些敏感,心里面反驳了一句,接过匣子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血灵芝的药液,整整齐齐地排在其中,每一瓶都是无价之宝。
“要我说,不如你就从了祁尧天吧。”夜语幽啧啧两声,挤眉弄眼说:“他除了是个人这点和你不太配,其他的跟你都挺合适的,还大方多金长得帅,人品上佳,不知道你到底有哪儿看不上他的,都是老情人了,见面搞得还怪别扭。”
沈飞鸾收起药液,说:“你懂个屁。”
夜语幽笑了一下,说:“我还挺懂你。”
沈飞鸾给了他一个冷酷无情的眼神。
夜语幽说:“不开玩笑,我瞧他对你,未必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