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祁尧天问。
祁可君没有说话,手指在他的手臂上移动着把量了几个位置,脸上原本轻松的表情越发沉了下来。
祁可君皱起眉头,脸色很不好看,按着祁尧天手臂穴位的手指,又加深了几分力道。
祁尧天突然心头一跳。
这手法像是在寻蛊。
可是,祁可君这是在他身上寻蛊?
片刻之后,祁可君才松开手,额头上已经有一些冷汗。
这是玄门术士法力超负荷释放的一种反应,其实,使用法力是一件令人颇为疲惫的事情,寻常玄门术士,能够画出一张符已经耗费大半法力,诚如沈飞鸾和祁尧天这种能够轻而易举画符捏阵的,已经是天选之子,万中无一。
祁可君满脸惊疑不定,看着祁尧天说:“尧天,你身边可有会蛊之人?”
祁尧天想到沈飞鸾。
沈飞鸾的确会蛊,而且是苗疆少年,用蛊高手。
“有。”祁尧天开玩笑似的说:“我身体里,该不会有这玩意儿吧?”
玄门之中,苗疆自成一派,道法古老而神秘,有许多玄盟都掌握不了的秘传道法。
沈飞鸾算是半个苗疆人,他虽没有苗疆血统,但有至少十年时间都在苗寨附近的山野之中生活,和苗寨人关系极其紧密,蛊术和展露出来的驭蛇术,也是跟当地人学来的。
祁尧天虽厉害,但在养蛊用蛊方面并不在行。
祁可君皱着眉头,脸色极差,担忧地看着祁尧天,说:“我不太确定是什么东西,但那玩意儿挺厉害,而且跟着你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它挖出来。”
祁尧天顿了一下,他身体里面居然真有个东西?
祁尧天觉得祁可君的反应不似作伪,祁可君是祁家除了祁凌风之外最靠谱的人,从来不会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能让她从面不改色到表情崩垮,显然不是开玩笑的小事。
“姑姑会不会看错了?”祁尧天感受了一下,甚至还将灵力在体内游走寻找一番,也并没有任何阻塞的感觉,说:“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
祁可君摇了摇头,说:“蛊术玄奥高深,我曾去苗疆地界做过任务,那里人人都会下蛊、斗蛊,年年还有蛊术大会。在苗疆,我见过无数从未在书中记载的蛊,它们甚至能让一头死去的牛起来战斗。当地一位蛊术大师告诉我,有很多蛊,在进入体内的时候不知不觉,中蛊之人毫无察觉,直到一定时间内,蛊虫破体而出,人也就没救了。”
“什么没救了?”尧云柏走了过来,他招唿着两人进去准备吃饭。
不过,他看到祁尧天和祁可君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