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雪回到扎根之处,灵体显然更加稳固。
松雪邀请他们进去,这个时间节点,来道观的人并不多,众人一路上也只遇到寥寥数个客人。
道观不大,松雪带着带着他们穿过曲径,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小院子。
众人路上倒是碰上了两位道长,他们都穿着最传统的道门服饰,头顶盘着髻,上面插着一根木头发簪,二人看到沈飞鸾一行人,倒是没有发出疑问,也并未阻拦他们往里走去。
反倒是对着祁尧天行了一个道门礼。
祁尧天回了个礼。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道长说:“许久不见松雪姑娘,前些日子算出你有一大劫,但终遇贵人,化险为夷,今日看来松雪姑娘的劫难已经过去了。”
松雪笑了笑,对着道长款款欠身,说:“多谢道长照拂。”
另一位道长说:“渡了这场劫,日后便是道途坦荡,飞升指日可待,恭喜恭喜。”
松雪谦虚说:“飞升还早得很呢,我在人间界,至少也要百年,道长还是切莫说笑。”
两位道长与松雪聊了几句,对于她的离开和到来似乎并没有多么在意,行事做派倒真像是玄门正统修仙之人才有的看淡生死因果。
两位道长走后,沈飞鸾还回头看了他们片刻。
“这两位道长修为不俗。”沈飞鸾掐指一算,说:“境界也非我等俗人可及。”
祁尧天也有些意外,琢磨片刻,说:“闲来自在观里面竟有这种高手坐镇,之前我来的时候,道观里面还不是这二位高人。”
虽看起来也不过是四五十岁的年纪,但祁尧天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位的修为绝对有七八十年的道行,想来能够保持年轻容颜,也是因为修炼得当,保养有加。
只是,玄门何时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们是这几年才来的。”松雪给两人解释,说:“先前的那些只做前殿的活儿,这二位算是借宿在此,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还有一位三十来岁的道长,他们二人唤他为师父,那位道长法力更为厉害,也是经年累月不见踪影。”
祁尧天若有所思,说:“改天有机会再来拜见。”
任元瑞在旁边听着,虽然有些听不大明白,但还是清楚师父是什么。
“三十岁的人,给五六十岁的爷爷做师父?”任元瑞已经恢复元气,惊讶问道。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松雪给他做解释:“这一道上,最是讲求天赋、缘法、命数,只看辈分,不瞧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