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笑了笑,在沈飞鸾脑袋上揉了一把,说:“老迟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人你别看一身正气,其实闷骚的要死,蔫儿坏,谷雨还当自己瞒的多好呢,他才是那只进了网子的小螳螂,被老迟吃的死死的。”
沈飞鸾忍不住“啊——”了一声,说:“迟师兄知道啊,那他也喜欢雨哥?”
“不喜欢的话,以老迟那种谨慎的性子,怎么可能被人暗算?”祁尧天洞察一切天机,说:“他就是气谷雨打死不说实话,想给谷雨一个教训才故意凶他。”
沈飞鸾啧啧两声,说:“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还玩儿这么邪乎,难道这也是新型情趣?”
祁尧天笑了笑,凑到沈飞鸾耳边,用特别苏特别迷人的声音说:“宝贝儿,要不你也穿女装勾引我试试?我觉得这种情趣可以有,你觉得呢?”
“……”沈飞鸾内心拒绝,并且面无表情地推开了祁尧天,说:“你长这么好看,你穿更合适,祁哥,我也想看你穿女装。”
祁尧天眯了眯眼睛,在沈飞鸾屁股蛋上捏了一把,说:“你不光长得美,想的也美。”
沈飞鸾真服了这个双标狗。
行礼都安置在了祁尧天的豪华间,沈飞鸾躺在那个两米多宽的大床上翻了个滚儿,觉得这艘船对穷人也太不友好了。
沈飞鸾打听住一晚上的价钱,祁尧天大概说了个报价,沈飞鸾表示除非有人请他,要不然他自己是绝对不舍得花这个钱当冤大头。
“这种私人性质的游艇一般都不会对外开放。”祁尧天安慰沈飞鸾,说:“做租船生意的都是良心商人,从来不坑穷人一毛钱。”
沈飞鸾:“……我替穷人谢谢你了。”
祁尧天笑了笑,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外面的海面。
出船已经有段时间了,外面的天色也昏暗下来,海面看起来十分平静,只是深处隐隐有些黑色的云雾。
“要起风了。”祁尧天说:“这不是个出船的好时机。”
沈飞鸾这才一拍脑门,想起来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我觉得要出事儿。”沈飞鸾走到祁尧天身边,和他并肩站着,说:“你猜这船上有个什么玩意儿?”
祁尧天看向沈飞鸾,说:“我只知道有个惊世骇俗的违禁物,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当时祁尧天不光收到了邀请函,还接到了郁老板的侄子打过来的电话,虽然没有具体说明是什么东西,但那位小郁先生神秘兮兮地表示,绝对会让他不虚此行。
“南海鲛人。”沈飞鸾强调:“活的。”
祁尧天:“……”
祁尧天的反应和沈飞鸾乍一听说此事时几乎一样,微微蹙眉,说:“这种东西都敢碰,不想活了?”
沈飞鸾叹气,说:“早知道有这玩意儿,说什么我都不会上这艘贼船。”
祁尧天也被干沉默了,平静无波的海面,在他眼中已经成了一张随时会吃人的怪物大嘴。
“南海鲛人,未知生物。”蘑菇不知何时蹦了出来,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蕾丝小纱裙,站在祁尧天肩膀上扭屁股,说:“报复心极强,沿海人类天敌,是战斗机强悍极其凶残的种族,咬合能力堪比鲨鱼,是南海当之无愧的霸主,代表不祥和死亡。”
沈飞鸾抽了抽嘴角,看着幽幽菌,说:“好了,你不用做名词解释了。”
鲛族自古以来就真实存在,只是人类生活在陆地上,鲛族生活在深海更深处,二者之间基本上没有任何交集,所以有关鲛族的记载也并不多见,到现在为止,鲛族已经几乎成了传说的存在。
事实上,鲛族按照海域分为不同种族,以薄灵砂为代表的东海鲛族,属于和玄门一直有友好往来关系较为温和的鲛族,但饶是如此,薄灵砂在尚未接触人类社会前,但凡遇到活人都会释放天性把他们拖到水里喂鱼,或者做成标本放在家中当装饰品。
不过,东海鲛人拥有多年上岸经验,他们如今对人类已经相当友好,甚至还愿意跟玄门弟子通婚,在玄门弟子眼里算是极好相处的妖族。
但南海鲛人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本性凶残、暴虐,骨子里就有对鲜血和死亡的渴望,南海鲛人非但拥有强大的肢体力量,还生来就拥有蛊惑人心的歌喉和幻术,他们不需要亲自动手,就能够让出海的人对他们当奴隶。
南海鲛人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对海上风浪的控制。
一只南海鲛人兴许只能掀起三尺高的风浪,但若是成群结队一个族群的南海鲛人,能够在海面掀起一场龙卷风,铺天盖地的巨浪甚至能够将一艘巨轮掀翻。
从古至今,玄门对与南海鲛人的态度都是彼此互不侵犯,毕竟自古以来被南海鲛人打劫的商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玄门几乎对此束手无策,甚至还有几个沿海国家都葬送于南海鲛人之手。
第392章不能忍的老迟
这种玩意儿已经百年不见踪影,玄门一直也非常欣慰,国外船舶在南海附近沉船的消息也偶有听到,但既然没有足够证据,玄门也不会将其和南海鲛人联系在一起。
祁尧天也是怎么都没想到,这种连玄门都避之不及的玩意儿,居然会有人胆大包天地捕捞起来然后带到公海上进行拍卖。
祁尧天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知道这件事的有多少人?”祁尧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