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他说,谁让你没有老婆,略略路。”
沈飞鸾:“……”
人干事?
他祁哥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啊!
难怪祁哥现在逢人就秀,简直不当人,原来都是小时候就留下了心理创伤。
还有,祁凌风是真的狗。
沈飞鸾还没来得及乐,就听开蹦蹦的大哥说:“到了到了。”
付了钱,下了车,沈飞鸾抬头朝前面一望,这是座稍微有点高度的山,山道显然被人修葺过,台阶平整,盘旋而上。
严月已经上了山。
祁尧天手中拎着祭品,沿着唯一一条山道盘旋而上。
山上应该是谁家祖坟,沈飞鸾进了山就感觉到一股阴凉的气息,和墓地有几分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
山道修了一半就结束了,再往上走,就是山间小路。
小路周围隔三差五的能看到一个土堆,土堆旁边还放着些已经落了灰的祭品,这些祭品应当是几个月前重阳节放过来的。
按照当地风俗习惯,祭品要等下个祭拜日才能用新的祭品更换。
坟包前面的墓碑上刻着名字和生平,一路看下来,这应该是个严姓家族的祖坟,里面大部分逝者都姓严,靠后还有一些别的姓氏,不过前面也都带上了严姓,应当是嫁到严家的女人们。
一路走来,沈飞鸾多少也看出来点其中门道。
“最小的十八岁,最大的八十八岁。”沈飞鸾低声说:“这个严姓家族,葬在祖坟里面的人都是成年人,没有未成年的小孩子。”
祁尧天环顾四周,脸色淡淡,说:“很多地方,小孩子不允许葬在自家祖坟里面,包括外嫁女。”
沈飞鸾没接话。
很多保留传统风俗的地方,都觉得未成年的小孩子心智不够成熟,对家族也不够忠诚坚贞,而且身上的阴气重,死了之后若是葬在自家祖坟里面,就会给家族带来不幸。
他们宁可把家中小孩随便找个荒郊野地葬了,也不愿给他们一个能够被庇护的安寝之地。
拐了个弯,峰回路转,沈飞鸾看到严月拎着一篮子祭品,表情有些焦急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个坛子脸色不悦。
沈飞鸾顿住脚步,抬头看了看祁尧天。
祁尧天似乎看出什么,微微蹙了下眉头,低声说:“这里原本埋着的人被挖走了。”
沈飞鸾眼皮子一跳,说:“移坟了?”
祁尧天说:“那坛子不知道用来做什么,但坛子下面应该是个坟坑,这里埋过亡者残留下来的气息还在。”
但凡埋过人的土地,纵然后来被挖走了,也会多少残留一些阴气,这种阴气轻易不会消散,尤其周围还都是坟包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