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鸾怕他一个没收住打出事来,连忙拉住白鹭洲说:“别和傻逼论短长。”
白鹭洲气鼓鼓,恶狠狠瞪着刘元彬,说:“飞鸾弟弟别怕,医药费我出。”
沈飞鸾挺感动,但还是劝:“我怕你把人打死了,到时候可就捞不出来了,你想想,崂山大狱常打开,里面的蜡烛、小皮鞭、小手铐,你这身板受得住吗?”
白鹭洲想了想崂山大狱鬼哭狼嚎求爷爷告他奶奶的画面,就冷静了不少。
刘元彬还不依不挠,站在那里放狠话,说:“小杂种,你给我等着,我要是让你直着出了江郁省,我特么跟你姓!”
沈飞鸾冷着脸说:“别,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刘元彬怒着撸袖子道:“你说什么?”
这时候,俱乐部经理带着保安冲上来,见情况不对赶紧劝,五官皱在一起都快哭出来了——
“各位少爷,这是怎么的就吵起来了?咱们俱乐部就是玩儿车的,第二场比赛快开始了,咱们要不先看看比赛压压火?”
刘元彬摸着下巴,冷冰冰地盯着沈飞鸾,不知想到什么,片刻后说:“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沈飞鸾面无表情,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刘元彬说:“你不是本地人,他们几个倒是。霍宝琛,我记得你家今年刚拿下十里坡那边的一块地,正在跟银行谈贷款是吧?”
霍宝琛本来就瞧刘元彬不爽,闻言,一双锋利的眼眸更加阴沉。
“刘元彬,你爹还想往天京那边更进一步,这些年拿的也不少吧?”霍宝琛冷笑着说:“江郁省自古以来都是流水的官吏,铁打的世家,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搞谁。”
景六一听这话,就拉了下霍宝琛的手,说:“琛哥,这话说的太直白了,没到那一步。”
霍宝琛人高马大,比刘元彬高了整整一个脑嗲。
霍宝琛居高临下睨着脸色铁青的刘元彬,说:“刘元彬,你来江郁省这几年,咱们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用在这儿跟我放狠话,不过我好心劝你一句,仗势欺人之前,先查查清楚那是谁的人,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刘元彬额头青筋暴起,被霍宝琛噎得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刘元彬这边的人都被霍宝琛给震慑住了,一个个都傻站着不敢吱声。
别的倒是好说,但这个被刘元彬看上的小子,难不成真的有什么背景不成?
但按照刘元彬的说法,这小子就是个去夜店里面混欢场的小鸭子,应该也没什么背景才是。
可是,霍宝琛从来不会虚张声势,他这么说,这小子十有八九是哪家的小辈。
跟着刘元彬的几个都是人精,很快就猜出来沈飞鸾可能真有些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