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酒店?”
“是啊。”沈飞鸾笑眯眯,说:“我从外地来的,不是本地人。”
“在这边上学?”老人家又问。
“这倒不是。”沈飞鸾说:“我跟朋友来这边有点事情,顺便旅个游。”
沈飞鸾说:“我叫沈飞鸾,您喊我小沈就行,我怎么称唿您?”
老人家说:“我姓袁,你叫我袁老就行。”
袁老爷子眯了眯眼睛,说:“小子,你跟我说实话,你是真纯靠运气开出来的这些石头,还是有什么别的鉴定方法?”
沈飞鸾从袁老爷子的面相上,看得出他早期命苦,在沿海那边跑过码头,还在小巷子里面跟人拼过斧头,后来靠着海运发家,生意做的已经很大。
只不过,这位老爷子年少时候做了些不上台面的事儿,折损了阴德,所以妻子早亡,儿女缘薄,再加上他自己命硬,所以到了晚年虽然富贵,搞不好也得是个孤家寡人。
老爷子倒是有个孙子,但这孙子能活多久、能不能争气,这就不好说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挺败家的。
否则老爷子也不至于看到沈飞鸾往外撒钱,就一个没忍住冲出来跟他讲道理。
沈飞鸾勾了勾唇,笑容狡黠,说:“袁老,这世界上哪儿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实不相瞒,从小到大我赌运都差的要死,别说赌石了,就算喝饮料都没中过再来一瓶。”
沈飞鸾虽然没明说,但袁老怎么可能听不懂?
“那你还挺厉害的。”袁老爷子深深看了沈飞鸾片刻,道:“你在品鉴玉石,看样子有些造诣。”
沈飞鸾说:“赌石和其他赌博不大一样,这毕竟有个实实在在的东西,我玩儿玉石也有十来年了,多少能看出来点原石的优劣。”
袁老爷子说:“那你也已经很厉害了。”
沈飞鸾笑了笑,说:“老爷子,我开石头,凭的大多都是真本事,赌博这一行,我既知道里面的厉害,肯定是不敢赌的。”
袁老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惆怅地叹了口气,说:“这世界上,哪儿有几个真正靠赌运发财的,赌场里面出老千的大有人在,可惜偏偏有些傻子不信邪。”
沈飞鸾冲着袁老爷子说:“老爷子,您说的那个傻子,该不会是您孙子吧?”
袁老爷子一听,没忍住“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说:“就是我那个不争气的败家孙子,给他多少钱,他都能给我扔到赌场里面全败光!”
老爷子本来不想在外人面前骂他孙子,但实在是气不过。
“也不知道跟着哪儿来的瘪三混混,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还越陷越深,总觉得自己能把亏的钱一把赢回来。”袁老爷子也是怒其不争,说:“怎么去劝都劝不动,过几天还要租邮轮出海去浪,到时候肯定还得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