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既然敢阻我,那就让他尝尝厉害。”徐德昌深吸口气,道:“你安排人,把他给我找出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受不受得住一颗子弹。”
“祁尧天在玄盟地位高,明着解决他,难度太高。”徐少元眼眸微微一闪,说道:“我们最好找玄门的人来解决他,这件事儿,要做的悄无声息,不着痕迹,不管怎么样,祁家和尧家联合起来,我们若是硬碰硬只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要做的,不光是解决了祁尧天,还要全身而退。”
徐德昌哼了一声,愤怒道:“你以为我来之前,没找过对付祁尧天的人吗?那几个吃干饭的蠢货,一听到祁尧天的名字,居然全都拒绝接这单生意了,我真是白养了他们!”
徐少元皱了下眉头,说:“祁尧天在玄盟地位特殊,没有人想和他明着作对,所以,我们恐怕要另辟蹊径。”
徐德昌看了看徐少元,满意地说:“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徐少元说:“这件事,沈飞鸾也参与一脚,祁尧天乃是气运之子的命格,听说每每都能逢凶化吉,不好对付,我看,我们要从沈飞鸾下手,先把他抓起来再说。”
徐德昌皱眉,道:“沈飞鸾这个人,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徐家并非玄门中人,只是他们豢养了许多玄门术士,所以才对玄门一知半解。
“据说,他在玄术界颇有名气。”徐少元意味深长,道:“据我所知,想要解决他的人,可是不在少数。而且,祁尧天和沈飞鸾,还是高调秀恩爱的情侣,解决了沈飞鸾,只怕祁尧天那边,也轻易就能突破了。”
徐德昌了然,点了点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徐少元说:“一定让父亲满意。”
徐德昌叹了口气,说:“阴阳盆已经彻底坏了,我们家的气运也受到了影响,我此去江郁省,最重要的便是再启用另一个风水阵,来弥补亏损,此举需要数位玄门术士同时布置操控,能分给你的人不多。”
徐少元点点头,说:“我明白,父亲,解决沈飞鸾,想来也不需要太多玄门人士出手。”
徐少元根本没怎么把沈飞鸾放眼里,上次血尸祭坛的事情后,他就找人打听过沈飞鸾,对方只说沈飞鸾父母双亡没爹没娘,自己虽然有几分本事,但因为家族遗留问题,在玄盟很不受待见,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巴结上了祁尧天,才有了后来的名气。
徐少元已经笃定主意从沈飞鸾下手,至于其他的,等把人抓了再说。
……………………
原本沈飞鸾和祁尧天打算买当天的飞机票直接回榕市,但还没动身就接到了村支书打来的电话。
村里面信号不太好,村支书的声音听起来磕磕巴巴,但沈飞鸾能听得出来村支书特别着急,像是火烧屁股似的。
“您别急,慢慢说。”沈飞鸾实在是没听懂,便说:“要实在不行,您给我发短信。”
村支书似乎找了个信号不错的地方,喘息着说:“小沈大师,你是去云城了吗?”
沈飞鸾说:“是啊。”
之前去谷庵村的时候,沈飞鸾说过他们从云城来,村支书还说他闺女就在云城上班,混得还相当不错。
村支书喘了口气,说:“小沈师父,我给你个地址和号码,你能帮我去找一下我闺女秀秀吗?”
沈飞鸾一愣,说:“您闺女怎么了?”
村支书焦急:“她联系不上了,昨天晚上这妮子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说啥以后让我照顾好自己,她不孝顺什么的,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今天一大早起来,就给她打电话想问问啥情况,可结果她那边直接关机,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沈飞鸾看了下时间,上午十点。
买的机票中午十二点的,现在要是帮他找闺女,那估计就赶不上趟了。
沈飞鸾和祁尧天对视一眼,说:“行啊,你把你闺女的名字和联系方式都发给我,我替你去瞅瞅。“
村支书连声道谢,说:“我这就动身去云城,也不知道她砸了,我这颗心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从谷庵村到云城,得先坐着摩托三轮去梁县,再等一个小时一趟的大巴车,晃晃悠悠半天时间才能来到云城。
沈飞鸾忙劝着说:“您先别过来,我帮你去找人,找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村支书不放心,说:“不成,我还是得去找人,这妮子保不准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我放心不下。”
沈飞鸾想到村支书那把老骨头,就又劝了几句,说:“要不这样吧,你把她生辰八字和名字啥的发给我,我先替她算一下。”
前几天沈飞鸾去谷庵村的时候,就说过村支书的闺女可能会有麻烦,只是后来一直没听到动静,也就慢慢淡忘了,现在村支书这么火急火燎找他帮忙,沈飞鸾才觉得可能真出事儿了。
村支书也不疑有他,立刻把生辰和名字报了过来。
秀秀全名叫方秀秀,刚过完二十四岁生日,今年本命年,容易犯忌讳。
沈飞鸾给了祁尧天一个眼神,后者很自觉地摊开黄纸在上面写下沙盘,刷刷几笔算起了秀秀现在的情况。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祁尧天看着那个“大凶”卦象,当即眯了下眼眸,把黄纸一抓,对沈飞鸾说:“现在就去找人,耽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