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鸾朝着亮堂的宫殿看了一眼,神秘兮兮道:“祁哥,你觉不觉得楚乐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
祁尧天说:“我没感觉,你觉得哪里不妥?”
沈飞鸾说:“他身上没有什么活人的生气。”
祁尧天愣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他是死人?”
沈飞鸾皱眉,说:“也不能这样说,他不像是活人,也不像是死人。我身上煞气重,对于活人生气最为敏感,正常人肩有命火,头有金顶,但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生气弱,死气重,可我给他把脉的时候,他又脉象平稳正常,实在是奇怪。”
沈飞鸾看相厉害,也算是见多识广,可天地之大,总有他解释不了的事情,诡玉蘑菇算一个,如今楚乐也算一个。
祁尧天略一思索,说:“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等回去之后查一下。”
沈飞鸾点点头,和祁尧天又在过道里待了一会儿,才回到正殿里面。
洛韶也从另一边墓道回来,说:“我那边有个门,不过门被上了黄铜锁,锁芯有手臂粗,根本弄不开。”
祁尧天说:“我们那边也一样。”
楚乐闻言,从发呆愣神的状态中回归,看向祁尧天说:“早说你们去找出路了,我还能给你们点提示。”
祁尧天:“……”
楚乐从金堆上跳下来,说:“除了你们过来的那条路,其他的门都被封死了,唯一能过去的法子,是过了当天二十四点,从墓的另一个阴面进去。”
沈飞鸾说:“从阴面过去,通往的地方应该还是阴面吧。”
楚乐说:“阴阳相济,乾坤相合,阴阳墓和寻常墓葬不一样,你看过就知道了。”
祁尧天看着楚乐:“看样子,你对阴阳墓很了解。”
楚乐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手法纯熟,轻描淡写道:“我们下墓之前,可是做了很多功课,不像你们这几个学生崽,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凭着一腔热血闯进来。”
沈飞鸾等人:“……”
突然被嘲,还不知道怎么反驳。
时针秒针重合,时间走到了凌晨。
不必多做什么,天顶的星辰宇宙突然掉了下来,大家都有种头尾颠倒的感觉,一阵子的天旋地转过后,黄金墙壁不见了,亮堂的屋子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留存着烛火暗光看起来颇为诡异的大屋子。
屋子正中央有个水牢,周围都用粗壮的木头栏杆围着,透过栏杆,能看到深不见底的水牢下方,半悬浮着一个棺材。
这里的气氛阴森恐怖,和光明亮堂的大殿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