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和云戈只听人提起过天命师的存在,但对他们而言,天命师是传说中的大人物,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云栖显然很是激动,有些不敢相信,说:“当真?”
沈飞鸾笑了一下,说:“这有什么真的假的,我给你算上一卦,过段时间你且看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
云栖显然是信了的,抿了抿唇,说:“桃花正缘什么的,我就不需要了,小日子蒸蒸日上,这个可以有。”
很显然,云栖之前遇人不淑,已经留下心理阴影,冲沈飞鸾问:“沈命师,你本事大,能不能替砍了这桃花?”
沈飞鸾忍不住乐了,摆摆手说:“这恐怕不太行,你这桃花是正缘,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替人牵红线做月老,是积累功德,要是无端断人姻缘,这可是要天打雷噼的,这种恶事儿,我不做。”
云栖挺失望,还叹了口气。
祁尧天见状,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的正缘与你将来的运势息息相关,又不是全天下的桃花都是烂渣子,顺其自然就好。”
云戈点头,说:“是哇,家里要是能多个嫂子,也是好事儿,改天生个胖娃娃给我喊叔叔,我带他们玩儿。”
话都说到这儿了,云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态度还是隐隐排斥。
云戈家里空房不少,得知两人是契兄弟关系后,云栖直接安排了一间客房。
房子简陋,但床铺被褥很是柔软,白天的时候刚晒过太阳,盖在身上还有一种好闻的味道。
沈飞鸾觉得这一天的经历颇为梦幻,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得亏运气好,遇上了云家兄弟两人,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们俩就要去睡大街了。”沈飞鸾挺感慨,趴在祁尧天耳边说。
“是啊。”祁尧天说:“这是真的身无分文。”
沈飞鸾乐了,瞅着祁尧天:“祁少,这是不是从你出生以来,最穷的一次?”
祁尧天想了想,说:“是也不是。”
沈飞鸾:“怎么说?”
祁尧天:“我最穷的一次,是在南疆一片没信号的山里面追一只山海兽,整整半个月没能和外面取得联系,银行卡里面虽然有不少钱,但一分都用不上,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才叫真的绝望。”
沈飞鸾咋舌,眼巴巴望着祁尧天,说:“啧啧,听着就刺激,当时吓坏了吧?”
祁尧天笑了笑,说:“那倒没有,反正我运气好,死不了。”
沈飞鸾:“……”
祁尧天坐起来,说:“给你看个有意思的。”
屋子里面点着油灯蜡烛,祁尧天的手指朝着那边轻轻隔空一指,明火竟直接灭了。
沈飞鸾精神起来,瞪大眼睛说:“祁哥,你这是什么天赋……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