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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御说要带我去拍宝行看看,我觉得此行务必低调些好,也不想连带着给尊驾你惹麻烦。”施南凐转头对准身旁的人影,“是不是啊,阿御?”
有琴御仪目光从施南凐身上挪开,视线和炽翎妖尊相接。
他们气场类同,眼神相互交流着施南凐不熟悉的信号,这样她觉得不满地扯了扯有琴御仪的衣袖。
有琴御仪对炽翎妖尊道:“她初来混沌城,我带她出门逛逛。”
实际上施南凐所说的拍宝行,根本不在他们既定的行程当中,这定然是施南凐的自作主张,然而了然于心的有琴御仪并没有拂了她的面子,“外边人多眼杂,她这般打扮没什么不可。”
施南凐吃惊有琴御仪竟然会真的帮她说话,不知有琴御仪有没有猜测出她真正的目的。
既然他不肯放她走,施南凐为了自身有个保障,自然要在有琴御仪身上多捞些好处,说她是捞女也无所谓,反正已经牵扯不清了,聪明人都懂识时务者该为自己谋利,备一条后路。
“拍宝行是混沌城里最大的交易场所,幕后有一部分归属我城主府的人管理,凐凐真是好眼光,”炽翎妖尊忽而提议道:“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好看看这些时日又上了什么新货。”
他也去?他凑什么热闹?
施南凐小小惊讶了下,有琴御仪头一回带她见识他身边那些人物,这些人可各个都不是普通角色,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或多或少都与阮清玉沾点关系,是见了她,就觉得她与众不同,特别捕获人心的类型。
不知目前炽翎妖尊见过阮清玉没有,施南凐很难衡量他参与进来的目的。
“可以啊,尊驾愿意走一遭这有什么不可的。”施南凐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把人放在身边看他想成什么事再说,要是想害她,那就走着瞧,看谁更狡兔三窟。
施南凐:“阿御,你没意见的哦?”
别忘了边上还有个更大的危险人物,施南凐仰头就发觉有琴御仪早已看向她,“嗯。”他不仅答应下来,还在下一瞬间出发前用尾指勾住了施南凐的指头,熟练地握住。
在施南凐愣怔之际,有琴御仪平静地向炽翎妖尊发号施令:“你不备车?”
平平无奇,出自小宗门的女修和身份非凡来自大宗门的天骄手牵手站在一起,仿若寻常富贵人家的夫妻,这画面看得炽翎妖尊莞尔再莞尔,眼神中满是玩味。
施南凐既然提了拍宝行,行程中自然先将它提在最前面。
混沌城混杂了人妖仙魔诸多种族居住,大街上竟不见秩序混乱,繁华得如同仙宗下面的凡人城镇和市集一样,这当中也少不了炽翎妖尊管辖之下的巡逻队的功劳。
拍宝行门前干净大气,施南凐从妖兽所驾的车辇上下来,就看到里面的人仿佛提前得了信,飞快出来相迎。
在炽翎妖尊与对方交谈之际,施南凐抠了抠有琴御仪的手心,唇瓣微启,笑模笑样道:“殿下,你是不是该松手了,一直握着,好疼啊。”
她唤人有琴御仪已摸清几样特点,闯了祸撒娇甩锅时都是亲近地唤他名,过河拆桥脾气不高兴想要独自活动时就是和他保持距离那样叫。
真是个很会变十八般脸的女修。
有琴御仪:“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施南凐自觉跟他没那么亲密哦,分手后哪能做朋友,都是假惺惺的再演,居心不良,她举起手指,“真的啦,你松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你看,这里好红好红哦。”
有琴御仪稍微松了些力道。
人没勾住,手就跑了,施南凐在他眼前晃晃五指,果然攥久了在松开的一瞬让充血的颜色慢慢退却,有琴御仪一身真力,旁人铜墙铁骨,经他一握都成脆皮,施南凐更不用说,二人激-情上来,榻上配合默契,是世间感觉再找不出如此契合的对手。
察觉有琴御仪眼神微变,施南凐相当了解他这反应,定然是对着她在歪想。
他们当中很多时候除了忄生就是忄生,女子一般觉得做得多了就是感情,可对男人来说榻上发生的一切对他们就如吃饭喝露水一样平常,绝对跟感情挂不上钩。
所以施南凐从未觉得有琴御仪爱过她,不过这也不妨碍她使坏。
趣味地睇着有琴御仪神色上的变化,施南凐摆动着纤细的玉指,然后变换动作,在有琴御仪的注视下两手分别指尖环城一个圈,上下抚动了动,“哎呀,你看你攥得我好痛,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红透了。”
她暗示的话语让熟悉两人耳鬓厮磨的过往的有琴御仪瞬间领会到这个动作的含义,乌漆的眼珠当即紧盯着施南凐,白玉般的俊脸神情莫测,散发着幽静的择人而噬的危险味道。
施南凐因这充满侵蚀压迫力的气息感到浑身都在颤栗,她喜欢把一池假装平静的湖面惹祸,等对方掀起波涛再撤退,她并不关心在对方心里惊起怎样的波澜,只顾着自己能得到当下一时的刺激和快乐。
“呼呼,都怪你,还得我给自己吹吹。”施南凐掀起有琴御仪的情谷欠后,果断撤离,装作无事发生在空中抖了抖手,便将做过坏事的手指藏进袖子里,“嗯?从哪里进去啊?”
施南凐装模作样地左右环顾,炽翎妖尊打点好后恰巧回头,正好听见施南凐的问话,朝她招手,“这边过来,凐凐。”
施南凐拔腿就走,“哎,这就来,尊驾等等我。”
有琴御仪伸手一捞,走了两步的施南凐顿住脚步,回眸瞥向被有琴御仪捏住的法袍衣角,再往前走几下,她的腰带就能当场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