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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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呼延五强自镇定下来。既然自己已经做了不可饶恕的事,那现在已经来不及沉浸在罪恶感和愧疚里了,一定有什么自己能做的,可以尽可能避免结果变得太糟。
他回到床边。床上虽然有血迹,但不算多;聂先生意识昏沉,脖子上有严重的掐痕,身上青青紫紫一塌糊涂,但呼吸还算平稳,只是较之平时更浅、更急促了些。呼延五轻触对方额头,感到比平时温度要高,心里不由得一抖。
这,这……他颤抖起来。不行,我得去叫大夫……
他方寸大乱,离开这栋吊脚楼,刚走没几步,有清晨打水的年轻人见到他,笑着走过来锤了他肩膀一拳。
五哥深藏不露。年轻小伙子揽住呼延五肩膀,朝他竖起拇指,低声道,你连窗户都不关,兄弟几个不是特意听你墙角,纯属是路过。哥你是真的强,嫂子也是真的会,那动静太勾人了……嫂子叫得嗓子都哑了,说要杀了你呢,那个狠劲儿真要命,偏偏被你整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我们几个听得一宿也没能睡成觉,好五哥你到底从哪找的这么会的嫂子……
呼延五又想抽自己巴掌了。他之前连个女友都没谈过,这方面毫无经验,昨天算是把自己第一次都交代了出去,听别人描述做的这些个荒唐事,更觉得自己不是人,挣脱开这几个年轻人,慌乱道:我还有事,我还有事……
他在家附近找到了养父,支支吾吾,汗流浃背地,说了个大概。养父吃了一惊,道:不过是让你吃了点提神的药罢了,怎么搞那么严重?我现在就去请巫医,你回去收拾一下。巫医昨天跟我们一起吃的饭,别让她误会了。
呼延五浑浑噩噩地回到屋里,也不知养父说的收拾一下到底是指什么,最后想起的也只是用水湿了一方软布,打算给聂先生擦擦身子。
然而他走到床边一看,聂先生竟是睁着眼睛的,正看向自己。
呼延五吓得一抖,手里东西掉在了地上。他刚想掉头就跑,又觉得不对,定了定神再看,就发现聂先生眼神没什么焦距,似乎也没有因为看见他而有什么反应。
发烧了呢。巫医刚刚进门,正看到这一幕,从他身后走过来,款款地走到床边坐下,瞧了瞧聂先生干裂的嘴唇,回望呼延五,道:他发烧了,你走之前不知道关上窗户、给他喝口水么?
呼延五的脸腾地红了,无地自容。
呼延老汉也到了门口,喟叹一声,离开房间去隔壁烧水。巫医掀开被子一角,审视一番,又瞥了一眼呼延五。呼延五更不敢看她,支支吾吾,道:我跟他有一些恩怨……昨天晚上一喝多,想来是没了轻重……
有一些恩怨?巫医伸手诊脉,悠悠道,难怪他不想留这个孩子。
这会儿养父不在,呼延五思绪混乱,决定说一些实话。他喃喃道:阿爹不让我提,但是我觉得,他既然不想要,那不要也罢。他这趟来夔地,本来就是要请你将孩子拿走。
巫医:他不想要,你也不想要;那你昨晚将人折腾到如此地步,难道就是为了实现别人的心愿不成?如果不是因为这孩子生命力坚韧,倒是有可能已经……
她拧起眉,冷笑道:呼延老汉宅心仁厚,不该将你培养成这样的人。
呼延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眼眶发红,站在一边。巫医又检查了一遍,等到热水后,给聂先生服水并喂了一粒药,很快,聂先生闭上眼,重新昏睡过去。
呼延老汉站在门口,迟疑道:他刚才是醒了么?这又睡过去了?
巫医:也不算醒,痛得不得安稳罢了。她又瞥了一眼呼延五,道,也不全是你的问题,他腹中这个孩子位置不好,压迫了脊背。平日里他没说过腰疼或者背疼吗?
呼延五:……说过。
巫医:那你昨夜与他亲热,难道没感觉他是痛感远大于其他感受?……是了,你可能就是要让他痛,确实有一些人会因为残酷而兴致高昂,你也说了,你们曾经有一些恩怨……
呼延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巫医这简直就是指着他胸口说,他呼延五不过是借用了亲热的表象去报复了聂先生,并且因为报复得逞而愉悦。
他心想,自己被聂先生俘虏了两次,被迫吞了毒药,辛辛苦苦忙前忙后,当这人亲兵帮忙隐瞒他的孕情,还得做些服侍的杂物,承担了很大的压力,心情确实是糟糕,但竟会被压抑到这种程度吗……
呼延老汉仍是关心腹中的孩子,犹豫道:听您这意思,这孩子并不容易生下来?
巫医笑了笑,道:要还是不要,都得由孩子父母决定才行,您最好别太有主见了。
呼延老汉有些尴尬。他知道巫医神通广大,也许已经察觉自己儿子这门亲事是假的,而自己为了假戏真做下的药则是真的。夔族人有一些当地人的俗念,认为如果未婚先孕,孩子得不到家族庇护,生下后会给当地带来灾祸。这儿的人生活环境艰苦,便容易将恶劣的天气或者疾病归咎于类似的事,无非也是一种迁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