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会不会是我的回忆?可为什么,这份回忆里,我没有看到自己?
脑部能量测试的机器,比其他的机器要大,也更疼一点。
这个测试本身,只是给我戴上一个,连着很多电线的头盔,如果只是看,会觉得还没有针灸可怕。
但是每次头盔戴上没多久,我就会开始头疼。
最近疼的越来越厉害,我真的很反感,也很不愿意,做这个测试。
“可不可以不做这个测试?可疼了,咱们去做别的测试不行吗?”我盯着那台高大的机器,可怜兮兮的对着水修哀求。
水修却板着脸,非常严肃的对我说:“丢丢,你要听话一点。
这个测试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你不做的话,医生们怎么会知道,你失忆的真正原因?”
“可是我……”我看着他严肃的脸,祈求的话再说不出口。
他今天的心情不怎么好,大概是工作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吧。
都已经很烦躁了,我身为妻子,又怎么能,再给他添乱?
何况他现在做的一切,肯定都是为了我好。
想了想,我沉默的往机器那边走了几步。
嗡——
电流声传来,听的我头皮发麻。
立刻就转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怯怯的瞄了一眼已经启动的机器,哼哼唧唧的说:“那你陪着我吧。
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不会那么疼了,好不好?”
他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捏了捏我的脸颊,温柔的说:“好,我陪着你。
放心吧,丢丢,我哪儿都不去,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我不舍的松开手,坐在了机器旁边特制的椅子上。
冰凉的铁链铐住了我的手脚,几张符咒贴在我身上,暂止封住了我的灵力,以免我愤怒的时候,摧毁这个机器。
连着很多的数据线,和精神线的头盔,扣在了我的头上。
痛感慢慢加深。
从一开始的酥麻,到之后的刺疼,接着,就像是有人用绳子,紧紧的勒着我的头。
直到现在,我恨不得用头撞墙去抵消的,这种极度的疼。
“水修,水修,救我,好疼啊,水修……”
我疼的已经失去了理智,混沌中大声的呼唤着水修,也不知道是为了让他帮我,还是这样,会成为我的精神支柱,让我能够挨过这些疼。
迷蒙之间,我听到有人再说:“不行的,她可能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刺激,您看,要不要减一些?”
而另外一个,很是严厉的声音,却再说:“再加大试试看,应该还没有到她的底线。”
我太疼了,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直觉地认为,说还可以加大一些的是医生。
于是,我在心里大喊:“老公,救我,老公!!”
我很怕医生为了测试,阻止水修帮我,就把这个求救信息变成了信念,直接打进了,水修的脑子里去。
意念的世界,和我们现在所在的不同。
我的意念之中,到处都是一片雪白,而在这个世界里,水修他不过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影子而已。
可我立刻就找到了那个影子,对着他大喊:“老公,好疼的,救我!”
那个影子晃了晃,渐渐变成了一个,清楚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