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了一眼。目光在经过水修和我时,在我们身上停了一秒。当看到,小保姆那具令人不寒而栗的尸体时,她掩住嘴,后退了一步。
柳经纪人看着她,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往房间里的小套房指了指。
宫楠点点头,她脱了鞋,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房门口。
推开房门,看到孩子熟睡的样子,她捂住嘴巴,低低的抽泣起来。
见她抬脚,想往里面走,我一把拦住了她。在贝贝房间里设了个隔绝一切声音的结界,而后看着宫楠,问她:
“伤心吗?害怕吗?你看看你们家保姆,你就没有一点负罪感吗?”
我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拖到小保姆跟前;“人家也是有爸有妈疼的好吗?你打算怎么跟人家爸妈交代?
宫楠,你再执迷不悟下去,下一个遭殃的,就该是贝贝了!”
宫楠跪倒在小赵身前,她捂住眼睛,无助地哭着。
她连看尸体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还好,这个女人还没有为了名利,完全泯灭良知。
“宫楠,把小鬼交出来吧!不要再跟他们合作了。”
我苦口婆心地说。
“呜呜呜呜……”宫楠哭着,摇了摇头。
她竟然拒绝了!
这女人疯了吗?
“你就一点也不在乎贝贝吗?这样每天让她生活在死亡边缘,你真的不介意吗?“
她不吭声。只是不停地哭。
我气急败坏:“好,就算你薄凉,你不在乎,你打算怎么跟警察交代?怎么跟媒体交代?这事情,我是不会帮你遮掩的!你到时候还有什么名誉可言!”
宫楠拼命地摇着头:“不,对不起,对不起。鬼我不能给你!”她扬起一张满是泪的脸,跟我说:“我会找白大师复活小赵的。”
复活?
再用别人的肢体,拼一个小赵出来吗?
“呵呵呵,你打算用多少条人命,去偿一个小赵,又打算用多少人命,去填用来复活小赵的那些材料的命”我厉声喝问。
水修抱住我:“丢丢,丢丢,冷静下。“
怎么冷静?
难道看着她,为了她那张脸,一再祸害别人?
我从来就没有这么后悔过,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线索,我都不想知道了。
如果连正发生在眼前的悲剧,都无法阻止,又如何阻止那些将来要发生的悲剧。
我的话,问住了宫楠。显然,她震惊地看着我,最后,扑在地上,再也不遮掩地,发出了痛苦地哭号。
柳经纪人走到她身边,扶起她,将她揽住自己的怀抱,轻轻拍着她的背,劝道:“楠楠,你把小鬼交出来吧。我们回头吧!“
“不,不!“宫楠抱着头,坚决地拒绝。
我真是再也忍不了了。
“啪——“
我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