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家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墙头草,真不怪被朝堂两派相互排挤,却又让人束手无策。
墙头草的作用能游走两派拉拢,说不定到了最后还能自成一派,自古以来,不少皇帝对这一类人相对都放纵得很。
沈凭意外于沈家的这些骚操作,妥妥是仗着祖辈的恩荫两边倒,这样反而让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大致也将事情梳理好,明白眼下的突破口在陈家。
随后转移话题说:“既然是和陈家有关,那你打算怎么查?”
赵或听见他尊称都省略掉,不满地提醒道:“沈凭,你别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沈凭见他又有发疯的预兆,作势选择扭头走人,懒得和他继续废话下去。
但赵或倏地上前,握着剑伸手拦住他的去路,“本王还没说完话。”
“是吗?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沈凭虽带着笑回答他的话,但那笑却不达眼底,反而他们两人每每四目相望,便又是针锋相对。
门边的李冠都踌躇着要不要解围,时时刻刻预备避免血案的发生。
赵或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你就必须跟在身后。”
沈凭道:“你是我的谁?”
赵或:“是。。。。。。”
李冠用力抿唇防止发出笑声。
沈凭道:“真费劲。”
他不如回去坐牢,起码比现在清静点。
赵或气急败坏说:“闭嘴,本王恨不得你赶紧消失。”
“是吗?”沈凭一笑。
“是。”赵或回答得十分利落。
沈凭二话不说朝着门口走去,干脆利落的动作让人一愣。
只听见他对堵在门口的李冠说:“让开,你家主子放人了。”
李冠不知所措地看向赵或。
赵或没想到这人说走就走,心里急了下。但无论如何都不给李冠下令放人。
而对于这一点,李冠也是心知肚明。
包厢内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沈凭被花楼的胭脂水粉熏得难受,心里又惦记着案子的事情,见状李冠不肯让路,索性抬手,用力将人一把撞开,随后伸手去拉包厢门。
不料赵或见他要逃,迅速上前将他的肩膀扯住。
沈凭肩头一重,被赵或伸来的手捏着生痛,也让他的脾气被瞬间点燃。
只见赵或把他掰回来的一刹那,他忍不住回头扯住赵或的长臂,借着他那具高大的身躯作为支撑力,随后抬脚盲目往前一踢,猝不及防间,踹中对方小腿前侧的腿骨。
毫无防备的赵或被踢中痛处,吃痛后松手,疼得呲牙咧嘴,英俊的五官紧皱,勾着腿不由朝后踉跄了下,朝着沈凭的背影怒吼。
“沈幸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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