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竹有片刻迟疑。
温老夫人给她的感觉很好。
但她的行为着实反常。
她昨日说的往事,夏若竹半信半疑。
信的是她、韩玉溪、韩束修三人的情感纠葛。
疑的是温老夫人说想赎罪。
哪个好人赎罪用的是儿子的亲事?
退一万步讲,前世自己过得那么苦,怎么从没见她出现过呢!
无论如何,说不通。
想到这,夏若竹的神识穿过院墙,朝里“走”。
温老夫人已经起了,正在梳头。
在一旁服侍的是石嬷嬷。
二人均没察觉夏若竹的存在,正旁若无人的说着话。
但说来说去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夏若竹听得百无聊赖,正欲收回神识,改期再探。
却听石嬷嬷提到了她。
“老夫人,您说夏小姐会答应吗?”
温老夫人的脸色沉郁几分:“我亦不知。她母亲是个沉不住气的,喜恶全写在脸上。
这孩子年纪不大,心中所想,我竟一点都猜不透。”
“您都和她掏心掏肺,说心里话了,她若还不答应,也太不识抬举了!”
温老夫人瞥了石嬷嬷一眼:“仙家血脉何等珍贵。她若不知还好,若知晓了,拿乔些也能理解。”
夏若竹精神一振。
仙家血脉,说的是她?
她很好奇,温老夫人从何得知仙家血脉这一说?
是不是和鬼屋的那个高人有关?
石嬷嬷皱眉:“老夫人,老奴有些不解。即便是仙家血脉,能不能觉醒灵根也看概率。这夏小姐万一是那觉醒不了灵根的呢?”
“她要走了血芙芝。”
“血芙芝?这和血芙芝有什么关系?”
“那人跟我说,有血芙芝要注意收集,你这老货这么快就忘了?”
石嬷嬷陪着笑:“老奴记着这事呢,就是没想明白,夏小姐要走血芙芝做什么?”
“不管她要去做什么,多半和仙家的事有关。”温老夫人摇头:“我怀疑她已经觉醒灵根了。”
“老夫人,您不是说她没承认吗?”
温老夫人叹气:“韩玉溪是个软弱无能的,因为一个男人,就把自己随便嫁了,还落得那种下场,我着实看不起……”
“老夫人!”
石嬷嬷大急:“慎言!您忘了那人可是个护短的,您说这种话被他听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