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爷无奈,又放不下她,想出一个馊主意—让王氏到怀孕的韩玉溪院子里应聘乳母。
韩玉溪见她说话进退有理,不像其他妇人那般邋遢,再加上夫君力荐,便留下了。
此就成了韩玉溪噩梦的开始。
她先是撞见王氏和夏侯爷在耳房中红浪翻涌,心神恍惚之下摔了一跤,只能卧床静养。
夏侯爷在她床榻前流涕发誓,保证再不犯浑,韩玉溪原谅了他,但提出一个条件,将王氏赶出府。
夏侯爷照办。
谁知王氏出府后不多久,韩玉溪就被人发现,院子里有男人!
一时间,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被人猜疑起来,侯府内流言蜚语,韩玉溪气急攻心动了胎气,早产生下夏若竹后大出血,直接去了。
——那个男人是王氏的远房表哥。
不消说,这些都是王氏的手笔。
夏若竹听得手背上青筋直跳,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大抵就是王氏这样的!
她对自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恐怕是因为心虚,怕当年那些恶行爆出来吧!
自己真是太蠢了!要不是这次被王氏放火杀人,还一直以为,王氏只是简单地看前任留下的孩子不顺眼!
夏若竹眼底一片暗沉,戾气翻涌,为自己,也为冤枉致死的娘亲。
夏侯爷对亲生女儿,也没有多少温情,应该一直在怀疑自己不是他的种吧!
一时间,厢房内气压陡降,阿月缩在戒壁处,瑟瑟发抖。
夏若竹好半天心情才平复下来,她将情绪都收进眼底,斜了阿月一眼:【说吧,还有什么瞒着我?】
阿月战战兢兢:【没有…没有了。】
【我知你拜了我这么个废物主人,很不服气,但你别忘了,是你死皮赖脸要跟着我。】
夏若竹此时心情不好,说起话来毫不客气:【除了我,这么多年,应该也有其他人捡过你,他们为什么不能做你主人?不是你不想,应该是不能吧。】
阿月缩着头不出声,明显被夏若竹说中了。
【从今往后,和我有关的事,我希望你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用桩桩件件等我来发问。】
【咱们现在是一颗绳上的蚂蚱,我不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说呢?】
【是。】
夏若竹放缓语气:【你放心吧,我现在很废物,不代表以后一直废物,你且看着。】
敲打阿月一阵,夏若竹起身,走到外间,白蕊坐在门口托着腮百无聊奈。
看到夏若竹,忙蹬蹬蹬跑过来:“小姐,您饿了吗?我让小食堂做吃的去!”
“……不用了,我还不饿。”夏若竹附在白蕊耳边,耳语一阵,白蕊心下诧异,却未多言,领命而去。
正准备回屋,昌宁郡主带着杏枝过来了,带回来一个消息。
夏侯爷上奏皇帝,请求解除婚约,因安阳王不愿,被驳回了。
夏若竹好半晌没缓过神:“安阳王为何不愿?”
昌宁郡主的好奇点却在于:“你那不是人的爹为何突然奏请皇帝解除婚约呢?他应该恨不得把这圣旨抓得紧紧的才是。”
“我让三弟游说他的。”
昌宁郡主吃了一惊,很快反应过来:“你真不愿嫁给安阳王了?”
夏若竹深吸一口气,计划得好好的事,竟然被人横插一杠子!
不过此时,她没心情考虑这个,等王氏的事完结,她再和安阳王好好“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