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且留步。”
夏若竹抬脚,径直朝轿子走过来,离了十来步远,歪头轻笑:“你安排了这一出,不看完心里头甘心?”
李嫣儿脸色突变,忍不住厉声喝到:“夏小姐慎言,别张口便诬陷,我连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
“你既不清楚,那我便说给你听。”
夏若竹还是不急不缓:“我被指为安阳王的正妃,你却只是侧妃,你一定很不满吧?”
“你早就不是他的正妃了!”李嫣儿冷笑:“你既已经被赶出侯府,婚约早已作罢!”
“我也是这么说。”
夏若竹叹气:“但安阳王府不这么想,他们还是一心只想让我当王妃哩!”
李嫣儿嫉恨得脸色都扭曲起来:“你这等庶民身份,还想当王妃?抬个妾室都是抬举你了!”
“看来我当了王爷小妾的话果然是你传出去的。”
李嫣儿大惊:“我没有,你别信口雌黄!”
“算上这次,你已经第五次找我麻烦了。”
夏若竹语气幽幽,周围人群俱竖起耳朵:“第一次,你故意身穿有能让马儿发狂的香料的衣物,让安阳王陷入险境,以此来陷害我,最终被我识破。”
“第二次,在昌宁郡主家的诗会中,你指使工部尚书之女何雯的丫鬟,推她落水,再次诬陷是我所为。”
“第三次,你以为我头上戴的亡母的遗物玉簪是安阳王送的,在金满楼故意使坏,将它打碎。”
“第四次,你故意找了郑国公府的郑公子和靖王爷来给我添堵。”
“再加上如今这次,第五次。”
夏若竹语速很快,李嫣儿愣是一句没插上嘴,一席话,一字不落全听到看热闹的人耳里,围上来的人群越来越多。
纷纷指指点点。
“你…你你简直血口喷人!我没有!”李嫣儿捂住脸,眼圈都红了。
夏若竹叹:“难道我哪一件事说的不对?这些事都有地点人证,大家只要不傻,去打听下便知真伪。”
李嫣儿憋了半晌:“你就说郑公子和靖王爷的事,我怎么可能指使得动他们?再说,他们给你添什么堵了?”
“这件事?”夏若竹皱眉:“确实好像没证据是你做的。”
“没错,你就是诬陷!”
“难不成你和郑公子靖王爷不熟?”夏若竹突然问。
李嫣儿想也没想:“自然不熟,我尚未出阁,怎可能和外男相熟?”
“这就奇了怪了。”夏若竹笑。
笑声未落,一阵飓风突然吹过,轿子的轿帘直接被吹翻,露出李嫣儿身后手执凉扇的青年男人身影。
“李小姐,你既然和靖王爷不熟,为何两人共乘一顶小轿啊?咦,连个丫鬟都没带!”
突然的变故,整个府门前鸦雀无声。
李嫣儿脑袋都转不过来弯来了,她僵硬地扭过头,看着身后的靖王爷,语无伦次:“王爷…您…您怎么在我轿子里!”
与她相比,靖王爷倒是大大方方,反正已经被人看到,他闲适地从车轿钻出来,绕着夏若竹转了两圈:“夏小姐,有意思,本王总算又见到你了。”
“见过靖王爷。”
靖王笑:“你胆子很大,敢这般揭穿我的好事,就不怕我记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