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人,我怕她做甚。”
温老夫人不以为然,却也没继续说下去,转了话头:“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生了这么个难缠的女儿,简直油盐不进。”
“老夫人,您也别太担心。
王爷一表人才又位高权重,哪个姑娘不想嫁给他?
夏小姐仗着您青眼,才这般张狂。
您要是对她淡一些,说不准她就急了!”
温老夫人却道:“我瞧着不太像。
留人最好的方法还是有情,如今就看森哥儿的本事了,只要她对森哥儿生了情,不用王妃,侧妃,侍妾,她恐怕都是愿意的。
我也不求别的,能给森哥儿留一丝血脉就行。”
“老夫人,老奴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
“要我请你说?”
石嬷嬷讪笑:“老奴是想,何必这么麻烦?一碗药下去,生米煮成熟饭……”
“呸!”
温老夫人啐了她一口:“这么恶毒的主意你怎么想得出来?”
石嬷嬷忙打自己的嘴:“老奴该死!老奴也是看您为这事愁眉不展许久,心疼!”
“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行。”
温老夫人却改了口风:“他俩原就有婚约在,不过早些圆房,算不得什么。”
“可不就是。”
“这事得好好谋划……”
夏若竹的神识抖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
这是气的。
人心难测。
她没想到,继王氏之后,自己再一次被一张伪善的面目蒙蔽双眼。
夏若竹过了许久才镇定下来,见再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神识一拐。
一个博古架突然倒到地上。
价值连城的瓷器美人瓶碎片四飞。
寿喜堂爆发出尖利的叫声。
夏若竹满意地收回神识。
你既让我不爽,我也不让你好过。
扯平了!
不,扯平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