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二姐不能白死!”
“难不成让你母亲给她陪葬不成?她是你母亲!”
夏祯梗着脖子:“我没有这样恶毒的母亲!”
夏侯爷觉得头都大了,说来说去,夏祯只有一句话,去报官。
他这么大了,又不能关屋里!
那官是能报的吗?脸面是小事,有个杀人的主母,无论是他,还是儿子,前程都没了。
夏侯爷无法,正想说要给他禁足,暂时先堵一堵吧!
夏祯突然松了口:“二姐生前和儿子聊天,言语对安阳王有几分不满,父亲,您去奏请皇上,既然二姐已经过世,婚事就此作罢吧!”
夏侯爷眉心直跳:“此事父亲自有主张,你不用管。”
“什么主张,找个冒牌货代替吗?”
夏侯爷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说话何时变得这般口无遮拦,简直变了个人!
“母亲对不起二姐,二姐已经够冤枉了!”
夏祯坚定地说:“儿子绝不能允许二姐死后,还有人拿着她的婚事做文章!”
夏侯爷:“……”
“安阳王自己看中你表妹,和你二姐的婚事无关。”
“无关最好,那就退亲吧,免得以后别人还拿这事出来嚼舌根。”
夏侯爷脖子青筋直跳:“你二姐已经死了,退不退的有何干系?”
“无干系,那就退掉啊,凡事讲究个清楚明白。”
“此事我自有主张!”
夏祯后退两步,静静看夏侯爷一眼,夏侯爷被他看得直发毛:“看什么?!”
“父亲,明日我便去大理寺。”
“退亲退亲,退亲行了吧?”夏侯爷都快疯了,儿大不由爹,他万没想到,计划得好好的事,竟然在儿子这出了岔子。
“父亲现在就写奏折。”
夏侯爷忍无可忍:“我明日写。”
“明日有明日的事。”夏祯毫不退让:“今日不递出去,我就去大理寺!”
夏侯爷:“……”
半个时辰后,夏祯回到院子,提笔写了四个字:“幸不辱命。”
招呼白月送出去。
随后,他歪在榻上,心神疲惫不堪。
强烈的情绪冲击得他喘不过气来。
二姐没事,真好。
但不管二姐有没有事,母亲那些事,做了就是做了,罪不可恕……
夏祯回屋没多久,侯府另一处院子。
小丫头匆忙进屋,向坐在榻边的女子耳语:“三少爷方才送信出去了。”
“噢?送给谁?”
“是个乞儿,滑头得很,我们跟丢了。”
女声有些惊讶:“还有其他事吗?”
“三少爷之前去见了候爷,随后候爷送了奏折去宫里。”
佳人轻轻捂嘴:“查了这么久,没有眉目,没想到……我们这个三少爷不简单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