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暴露,王氏破罐子破摔,眼中钉拔除,她原本心情很好:“你不想参加科举了?”
威胁他!
他有个杀人的母亲,还参加什么考试?
夏祯眼圈气得通红:“您良心不会痛吗?”
“母亲那是为你好。”王氏冷静下来,开始打亲情牌:“你以后是要为官的,最怕的就是有人使绊子,安阳王位高权重……”
“安阳王是我姐夫,怎么会使绊子!”
王氏撇撇嘴:“若是你大姐嫁给安阳王,自不必说,那贱人生的就不好说了。”
王氏的粗鲁的言语让夏祯觉得刺耳:“娘!二姐一直对我很好!”
“好得了一时,好得了一世?”王氏冷笑:“你怎知她是真心对你好?”
反正她是看不清,铲除后患才是正理。
夏祯嘴角耷拉下来,他冷冷地道:“母亲,进去吧!”
“祯儿!”
“还愣着做什么?”夏祯突然恶狠狠地看向远处的仆从:“把母亲请进去!”
王氏真的慌神了:“祯儿,你真要这样对母亲吗?”
夏祯扶住王氏的胳膊,表面一派温情,语气却如同冻了冰:“母亲,您若不想嚷得人尽皆知,就尽快进去!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还想让人都知道不成?”
夏祯抿唇不语。
“祯儿,你还要科举!”王氏期盼地看着他的眼:“母亲还指着你考状元,以后给母亲请封诰命呢!你以前承诺母亲的!”
诰命?这时候说这个,像个笑话!夏祯低低笑起来:“您这种人,配得诰命?”
“祯儿!”王氏慌乱地抓住他的袖子:“你答应过母亲的!你答应过的……”
·
从庄子回京,夏祯神色木然,他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马蹄一不小心,撞到一处摊子。
夏祯回神,忙下马请罪:“老人家,对不住,是我不小心……”
老人后面,转出一个小丫头,脆生生地问:“是夏三公子吗?我们郡主有请。”
夏祯在一个茶馆里,看到了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昌宁郡主。
“夏三公子?”昌宁郡主挑眉:“坐吧!”
“听说你把你母亲送庄子上去了?她犯了何事让你行此不孝之举?”
夏祯吓一跳,脸色微微发白:“郡主此言何意?我母亲只是身体不适,才去庄子上养病。”
“呵。”昌宁郡主轻笑:“身体不适,夏二死了,我看她心里有鬼,才身体不适吧?”
夏祯稳住心神:“郡主慎言,母亲只是过于操劳……”
昌宁郡主看他良久,才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还以为你是个有良知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夏祯讪讪:“郡主……”
“回去告诉你母亲,人在做天在看,夏二死不瞑目,叫她且等着,夏二会去找她的。”
这话即使大白天的说,也瘆得慌,夏祯总感觉昌宁郡主似乎知道什么,心神更加不定,仓惶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