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燕恒这样的护着她,倒是让他想不到什么万全之策来。
“燕王当真是说笑了。”秦氏看着谢音柔还在狼狈的干呕,身体甚至时不时的抽搐,浑身也烫的厉害,她心下焦急万分,乍一听燕恒还如此护着谢谭幽,心头恨意涌动。
“今日府中柴房只有大小姐去过,我更是从未见过燕王入我相府,据我所知大小姐是翻墙出府的,直到刚刚才回来。”
一句话,就将凶手的嫌疑定在谢谭幽身上。
刑部尚书抬眼去看谢谭幽,见她柔柔弱弱,眼圈通红一片,那样子完全不像是能杀人之人啊,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男子。
再者,这相府的大小姐可是云启的未婚妻,他若是将人抓了,云启会不会怪罪?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先将人带回刑部审问时,一抬眼就对上谢靖黑沉的双眸
明白谢靖的意思,还是有些怕。
但现在似乎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真将燕恒带走,这事早结束早好,既然有嫌疑那便带回刑部审问,若清白再放回来就是了,再跟云启解释一番,想必云启也不会怪罪。
这样想着,他上前两步:“烦请谢大小姐同本官走一趟,待真相大白,谢大小姐就可以回来了。”
“也请谢大小姐放心,刑部绝不会动用私刑。”
“刑部尚书是跟着七皇子久了,脑子越发不好使了。”燕恒站到谢谭幽身前,勾唇冷笑。
闻言,刑部尚书身躯一震,脸色也跟着白了。
他虽是七皇子一党,可是在明人面前,他是二皇子一党的,只有谢靖和云启知晓他与他们是自己人。
燕恒怎么会……
他想为自己辩驳,却又惧怕。
燕恒敢如此说,一定是手中有了证据,陛下最恨私下结党,若是被知晓,杀头流放是免不了的。
“人是本王杀的。”
燕恒狭长的眸子翻涌凌冽寒意,“怎么,不敢抓本王吗?要去欺负一个柔弱女子,为官者便是这般?”
“下官不敢。”刑部尚书差点跪了,他没想到刚才还算平静的燕恒突然就怒了,腿脚弯曲着,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心头又将谢靖骂了一顿,人既是燕恒杀的,他还闲着没事报什么官!
“本王看你倒是敢得很。”
“来啊。”燕恒又坐了回去,大氅敞开,张扬斜靠着,眸子透射出阴狠光芒,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冰冷而尖锐:“将本王抓进刑部。”
“下官不敢。”刑部尚书直接跪了,“下官不敢。”
“燕王如此分明是在袒护凶手。”秦氏气不过,她虽怕燕恒却还是不想放过眼下这个能将谢谭幽踩死的机会。
“那丞相夫人倒是说说你觉得凶手是何人?”
“我不知。”秦氏道:“但我想寻求一个真相,我不想有无辜之人在相府惨死,凶手却逍遥法外。”
闻言,燕恒似是被逗笑了。
“替无辜之人寻求真相?”
“外面之人说你温婉贤良,你便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忘了?”燕恒尾音沉下:“不知,半月前,你院中突然出现的尸体处理的如何了?”
秦氏脸色神情一僵,猛地看向燕恒。
半月前,也就是那日她让谢谭幽出府拿衣裙在西街让黑衣人毁她清白之日,在谢谭幽回府之后,随之而来的疯言疯语让她气的快要吐血,流言还未被压下去,便听得院中婢女惨叫。
出去查看了才见她买通的黑衣人已经被人杀害,喉咙有个大窟窿,鲜血早已流干,身体也变得僵硬,不敢声张,只能强忍害怕连同李嬷嬷将人埋在了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