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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是谁发来的,江穗月猜也就两种可能,一是贺闯,二是何晋深。
她更愿意相信是贺闯。
要她走捷径?贺闯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暴雨来得猝不及防,到家时,江穗月已经浑身湿透。
换了睡衣,拿了条羊毛毛毯裹住全身,她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屋内开了暖气,她还是冷得发抖。
这场雨让她想起8年前,最后一次见何晋深的时候,也是下这么大的雨,只是那时候是夏季。
他穿着单薄的衬衣,雨水从天而降,将他整个人淋湿,他不顾自身处境,倔强地要她一个答案。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问。
她撑着伞,冷着脸,不肯回答。
你为什么不说话?那样骄傲的少年,用几近哀求的语气:你只要说不是,我就信你。
那时候的江穗月心里其实很怕,她怕眼前血气方刚的少年会伤害她,她怕那些话一出口,他们就真的永远都回不去了。
我懂了。他自嘲一笑,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江穗月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变小,直到消失,才转身回家。
雷声轰隆响,明明那惊雷是在极远处发生,她却觉得整间屋子在震。
这大概也是药的后遗症之一,天地间一阵晕眩,她扶住头,急促地喘气。
一刻钟后,她才平静下来,喝了几口烈酒,勉强压住心悸。
她有预感,这次重逢,何晋深是有备而来,他不会让她好过的,绝不会。
隔天醒来,江穗月病了,头重脚轻,身子发软,但是她不能请假,有时候就是这么身不由己,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处理。
回到公司,众人在讨论昨夜的地震。
昨晚地震了?她问许允之。
是啊,4。5级。许允之给她倒了杯热水:房子有轻微震感,江经理,您那儿没震么?
震了。原来昨晚的震感是真的,不是她的幻觉。
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仅东亭市地震,江州市也地震了,那边更严重。
江州?江穗月皱眉。
对,6。8级,新闻写了,救援队今天早上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