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薛平进屋让大夫上药。”公羊伯说完就来拉薛平的手。
薛平还没来得及和汪敏几人打招呼就被公羊伯牵着走了,他这会儿虽然气力恢复了,可是伤口被牵动就疼,只能顺着伯爷走。
众人跟随进院,留下两个愁眉苦脸的家丁看着比他们还高的盾牌。
中院东厢房,薛平坐下没多久原先给他治疗的那个大夫就过来了,看来是府上养的大夫,水平嘛也就那样,反正薛平对他系的结有很大成见。
坐着的时候还不觉得,可是躺下后哪哪都难受,就是被那些无处不在的结给害的。
看到大夫过来薛平只能苦着脸请求,“大夫,能否不系结,不然躺下后难受。”
“不系结?”大夫有些为难,“那不散了吗?”
公羊伯没好气白了眼,“你拿长些的布不就行了。”
大夫被伯爷说了句,一句话都不敢说赶紧跑去拿东西。
等他回来后剪了自己好容易打好的结,布条散开众人无不侧目,背上胸口肩膀无处不是血,汪敏几人是知道薛平受了几刀,却不知道情况如此严重。
“薛兄,你这,这,你没事吧?”汪敏想问能不能坚持的,可是想到刚才这猛人还举着盾把人吓退,貌似没有要完蛋的意思,一下不知道要问什么好。
“呵呵,还行,有些疼。”薛平低头看看自己胸口,还真裂开了,他看大夫迟迟不敢动手有些无语。
“大夫,你倒是给我上药啊,别流血流死了。”
众人听了也是无语,不过看着他的伤口把自己带入一下还真不能说没这个可能,纷纷催促大夫动手。
大夫上一次治疗的时候是懵逼的,弄得乱七八糟,这会儿看清了都在流血还以为是自己手艺稀烂弄糟了,真怕这人指不定哪一刻就嗝屁。
听到了这话他反倒是不怕了,一般说自己没醉的那指定是醉了,同理说自己要死的八成应该可能也许不会死吧!
他狠了心把大罐大罐的伤药往薛平伤口倒,很快弄得薛平裤腿上都是。薛平偷眼看看老伯爷害怕他心疼自己的东西被霍霍了。
公羊伯嘴巴张得老大,他哪有心疼的样,有的只有猛士壮士勇士等等士的称呼,哆嗦了半天才指着薛平问,“能撑住吗?”
突然他也想起那个举着盾牌的猛人,有些后悔自己说的屁话。
“还行。”薛平只能这么回答,他能说伯爷你要是心疼药尽量说的委婉些,他怕听了过分的话面上不好看。
公羊伯哪里管得上伤药,他转身到薛平身后,看到犹如被射了几十箭的烂箭靶,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人啊?”他看着的是薛平那恐怖的后背,问的却是汪敏两人。
“伯爷,您也许觉得不可能,但是我觉得那些人不是马贼山匪。”汪敏苦笑一声,也终于从薛平那恐怖的身体上拉回视线。
“不是贼匪?那是谁?”伯爷转头看向两人眼中都是疑惑,他听到宝贝儿子遇袭急急忙忙回来,看到儿子护卫全须全尾的就不是很在意也没多问。
对于儿子要派所有护卫去报了城卫司一起出发讨匪不置可否,不过儿子不以身犯险他就没什么意见,随他闹去,反正抓了贼匪也能有好处。
至于受伤吗,训练打斗也有受伤,要是真遇上贼匪了,伤亡几个也正常。
可是看到薛平这一身伤他就觉得不正常了,这样的伤要是他府里的护卫肯定死了,可是这猛人没死就说明他的厉害,这么厉害的人还受这么重的伤,那对手是谁?
突然他记起儿子说的十来个能射一百七十步远的弓手。
一个念头闪现在他脑海。
这时汪敏的话也适时响起,“我觉得是军队。”
老伯爷霍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