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琪的视线慌乱地扫过台下交头接耳的人群,又落向大屏幕上播放的视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的眼眸中满是惶恐,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来阻止这一切。
“傅斯野,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这是污蔑,我可以去告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傅斯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去告啊,我倒要看看,在确凿的证据面前,警察会站在那边。
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心里跟明镜似的。”
傅老爷子皱着眉头,手中的棍子重重地敲打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呵斥,“你们两个!就不能把这些事私下解决吗?非要闹得这么难堪!”
傅斯野深吸一口气,看向傅老爷子,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绝:“爷爷,如果有人处心积虑想要您的命,您难道还能心慈手软、坐视不管吗?”
“你…”傅老爷差一点气背过去,他由家里的靠着下人的搀扶,他才勉强稳住身形,伸出颤抖的手指,怒目圆睁地指向傅佩琪,气急败坏地吼。
“你怎如此狼心狗肺?他可是你亲弟弟,你连他都要害,甚至连自己的生父都不放过,难道就为了独占傅家的产业吗?”
傅佩琪却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爷爷,您可别忘了,我母亲才是与父亲明媒正娶的。
“傅斯野又有何资格踏入傅家?”
“我父母才是真心相爱的,母亲自幼便陪伴在父亲身旁,是爷爷硬生生将他们拆散,而爷爷您,亦是那助纣为虐之人。
您收养了我母亲,明明知晓她与父亲虽有十几岁的年龄差,暗生情愫,可您却为了傅家的联姻,棒打鸳鸯,让父亲另娶他人。
所以,爷爷,您也是导致父亲悲剧的罪魁祸首之一。”
台下的部分人员已被刘特助派人清场带离。此刻,现场仅剩下苏斯蛮、谢碗清、行之以及傅家众人。
傅老爷子的背影微微颤抖,在苏斯蛮看来,那脊背似乎愈发佝偻了,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
他满是无奈地长叹一声:“造孽啊!”
沈司怀匆忙从台上奔至傅斯野面前,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哀求。
“小舅,我母亲绝非如此之人,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求您看在我唤您一声小舅的情分上,放过她这一回吧。”
傅斯野神色冷峻,凝视着沈司怀,缓声:“司怀,就因你这一声称呼,我不会为难于你。只是你母亲的所作所为,她必须为其行径承担后果。”
此时,刘特助走上前,低声向傅斯野汇报:“傅总,警察已在外面等候。”
旁边的傅佩琪脸色骤变,连连后退,慌乱地向傅老爷子求救:“爷爷,救我!我不想进警察局,我不要坐牢啊。”
她又把目光投向沈司怀,“司怀,你得救救我!”
从始至终沈合成一句话都未说,傅佩琪也没有向和她生活了半辈子的男人求情。
因为,他们夫妻貌合神离。
话音刚落,警察已鱼贯而入,为首的警员出示工作证明后,严肃地:“沈夫人,我们接到线报与相关证据,指控你涉嫌蓄意买凶杀人。
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希望你配合。”
沈司怀心急如焚,赶忙冲到沈合成跟前,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爸,您快想想办法救救妈呀!”
“现在人家有证据,让我怎么办呀!”
沈合成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无奈地摆摆手,语气中满是苦涩。
“司怀啊,别求他。”
傅佩琪知道沈合成巴不得盼着她进去,这样他就能和他外面的小三毫无顾忌地私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