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次就说到那个什么安西军很棘手了。
薛清茵垂首应声。
而其余人也终于反应过来,所谓今日家宴,其实是为宣王侧妃。
在宴上提起此事,便是告知众人,宣王离京,他们要多多照拂宣王侧妃才是,不能叫人家独自在京中受了委屈。
一时众人心思各异。
最为吃醋的便是柳月蓉了。
而最担心的却是梁德帝。
魏王不会畜生到趁虚而入吧?
应当不会。
梁德帝觉得自己儿子应当没畜生到这种地步。
“父皇,儿臣已主动请缨,父皇为何不派儿臣前去?”魏王却突地激动出声。
梁德帝没想到他还不死心,冷声道:“你若出征,太子又在病中,何人主持春闱?”
魏王想得很好:“大可交给宣王。”
宣王肯定干不来这样的活儿。到时候定会出丑。
而他……魏王觉得自己从前也就是没试过,如今他身边幕僚众多,若是都带上,难道还平不了那安西军?
梁德帝气笑了:“善战的来主持春闱,善文的却跑去打仗,你的脑子不清醒,朕的脑子却清醒得很。”
魏王不服:“父皇未曾试过,怎么知晓不行?”
“军机大事,并非因你是朕的儿子便能由你来做主。此事朝中商议后已定,无须多言。”梁德帝一口就将他回绝了。
这是避免魏王死在外头吧。
薛清茵眸光微动。
脑中冒出一个念头,那这些年里,梁德帝有没有怕过宣王也死在战场上呢?
薛清茵转头去看宣王。
却见宣王依旧神色平静而漠然,对魏王这出闹剧毫不在意。
有人在意过宣王的安危吗?
薛清茵怔怔心想。
薛清茵敛了敛心神,顺势请皇帝给她一个御医。
“那日与太子妃说了会儿话,见她身子比我还差,便想着若见了父皇,斗胆请父皇派御医前去为她诊治。”
大抵是因为将新婚的宣王派出去了的缘故,皇帝这会儿显得很好说话,点头道:“你是个乖巧的,还晓得为你皇嫂着想。太子的病久不见起色,朕看恐怕也是东宫太医不中用。”
皇帝沉默片刻,便当即下令派了两个平日里在御前问诊的御医前去东宫。
柳月蓉有些后悔。
那日知道太子妃病得那么重,她怎么就没想到为太子妃请御医呢?
现在倒是叫薛清茵装了好人!
这顿饭大家都没怎么吃好。
梁德帝本来也只是为了向他们传递些态度和讯息。
如今目的已达,他各赏了些点心,便叫他们离去了。
走的时候薛清茵独自坐上了小辇。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柳月蓉差点把指甲都掐断。
到了宫门口,宣王紧随其后。
亲卫牵来了宣王的马,宣王却道:“不必。”随后跟着薛清茵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