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刘豫开始大封群臣,他以张孝纯为丞相,李孝扬为左丞,张柬为右丞,李俦为监察御史,郑亿年为工部侍郎,王琼为汴京留守,他的儿子刘麟为太中大夫、提领诸路兵马兼知济南府。
这个张孝纯开始时坚守太原,十分忠义,刘豫因王衣与张孝纯是至交,就让他去招抚张孝纯,正巧派完颜宗翰人从云中送他归属刘豫,于是失节于叛贼。
刘豫回到老家东平,升东平为东京,改东京为汴京,降南京为归德府。以弟刘益为北京留守,不久又改为汴京留守。又降淮宁、颍昌、兴仁府皆为州。因他生于景州,任过济南知府,节制东平,僭位于大名,就招募以上四郡的丁壮数千人,号称“云从子弟”。下伪诏求直言。
十月,封他的母亲翟氏为皇太后,妾钱氏为皇后。钱氏,是宣和时的宫人,熟悉宫中之事,刘豫想仿照宫中各种规制,故立她为后。十一月,改明年年号为阜昌。
刘豫以刘麟为兵马大总管、尚书左丞相。在宿州设招受司,诱惑宋逃亡者,后很多人都投到了刘豫的手下。
金人册立刘豫,又不想让他做大。他们以黄河为界,又恐怕两河地区陷没敌伪境的人民都逃归刘豫的麾下,于是下令大搜捕,这里的人们有的被卖到别国,有的押送到云中,实际是金人在防刘豫。
金人和宋人很快就都做好了准备,他们最后的决战都放在了川陕。
八月,张浚发布攻金檄文,命权永兴军路经略使吴玠兵出长安;环庆路经略使赵哲收复麟州、延州。
宋军初战告捷,使张浚更加轻视金军。遂以熙河路经略使刘锡为都统制,率泾原路经略使刘锜、秦凤路经略使孙渥,及赵哲、吴玠等5路大军,步、骑18万人,号称40万,向地处关中平原的耀州富平地区集结,他亲自坐镇邠州督战。
九月,刘锡率5路宋军进抵富平地区,完颜宗翰率金军进至富平东下部县;两军相距80余里。
宋军以一片芦苇丛生的沼泽作为屏障,扎营列阵,诸路运送辎重的乡民,在宋营外围设寨。
宋军部署既定,诸将建议应乘完颜宗弼军尚未赶到,金军未能合兵之机,各个击破,先行攻击完颜宗翰军,张浚自恃兵众势雄,稳操胜券,执意致书金军约日会战。
完颜宗翰接到战书后,故意示弱骄敌,不作答复,以拖延时间。这一等竟然一直拖到了金兀术到达。
张浚听说金兀术到了,终于反应过来,驱动大军来和完颜宗翰决战。哪知道完颜宗翰避而不战,率领大军向后撤退。
张浚认为金人也就这些本事,转而去将金兀术包围。
金兀术率军驰抵富于后,也没有进兵,反而据险而守,被宋人团团围困在一个山丘之上。
张浚听说金兀术在山上扎营,哈哈大笑道“金人愚昧不知道兵法?这山上虽然是险地不过也是绝地。只要是我将他围困住了,看看他还如何逃走,这一战我们胜了!”
曲端和吴玠虽然不合,但是还是向张浚建议,金兀术这只是金人的一路,如果不能短时间消灭他们,完颜宗翰肯定会趁机西进,京兆府可就危险了。如果他们在继续拿下汉中,那么成都府也在他们的铁蹄之下,金人岂不是可以夹击大宋?
曲端既与张浚不合,张浚于是集中以前对曲端的怀疑,竟用彭原之事罢免曲端兵权,让他去管理祠祭事务,再贬为海州团练副使,安置到万州,罢免曲端的官职。
吴玠也是摇头叹气,他自己多亏了刘子羽的帮忙才逃过了一劫。现在的张浚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有些听不进劝告。
金兀术亲自登山观察宋军阵势,他发现宋军虽在兵力上占有优势,但却壁垒不固,破绽很多,极易攻破。金兀术哈哈大笑道“这个张浚号称宋朝良将,可是不知变通,我破他易如反掌。但等到了约定日期,就让他在猖狂一段时间。后面有他后悔的时候。”
金人拒不出战,张浚误为金军怯战,更加骄傲轻敌;甚至请以妇人巾帼之服送与金军主帅,以讥其怯懦。张浚还告示全军有能生擒完颜宗弼者,授节度使并赏银、绢各以万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