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孩子就要哭出来,舒云心里不满的想这就是四大爷的政事?要见人?见谁?李氏还在那里眼巴巴等着四阿哥来“安慰”自己呢,要是知道了四阿哥根本是泡在自己房间,李氏一定气死不可。
“好了,孩子睡了。奶娘抱着晓晓回去休息。错过了困头,晚上可能是要闹的。”舒云说着叫奶娘把孩子抱走。四阿哥看见舒云回来了,仔细看看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爷刚才不是说要见人?都这个时候了,是不是叫人闲准备晚饭,谁也不会赶着饭点上门啊!”舒云笑嘻嘻的戳破刚才四阿哥义正词严的事情忙的谎言。
“也是,可能是这些天事情多爷记混了。叫他们摆饭。咱们安静吃饭。”说着四阿哥自己洗手去了。舒云站在那里一阵悲摧,你个四大爷的,撒谎都不脸红!正想着。只见外面一个轻快的声音:“看来咱们是讨嫌的,打搅四哥和嫂子清净了。”帘子一掀开十三和十四笑嘻嘻的站在那里。舒云看见这两个兄弟心里一阵轻松。总算能和孩子一起吃饭了。
十三和十四身后跟着弘晖,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玩意,对着舒云得意洋洋的显摆着:“额娘看,这是十三叔给我的。可好玩了。”十三看着属于笑着说:“弟弟去了江南一趟,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是杭州的小玩意给弘晖拿着玩。”
还没等着舒云道谢,四阿哥已经过来对着弘晖板着脸说:“整天只知道玩,学的都是一些浪荡子的本事。今天的功课做了没有?晚上拿来检查!”弘晖看见自己阿玛又要板着脸当老虎了,委屈的看看舒云,舒云上前拉着弘晖对着四阿哥和十三十四说:“你们坐,今天倒是有点新鲜菜,正想着给你们府上送些。可巧弟弟们就来了。爷还是跟着两位弟弟到前头吃饭,妾身带着弘晖罢了。”
接着舒云就吩咐:“十三爷和十四爷来了,叫他们把庄子上新送来的湖鲜收拾了,还有上好的梅子酒温热了。”十四听见有新鲜东西眉开眼笑的说:“还是四哥有福气,一样的庄子,四嫂子打理的就是井井有条,只是好东西全都偏了弟弟了。十三哥今天咱们有口福了。”、
十三哼一声对着十四说“别老想着四哥的好东西了,十四弟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该上上心,要是在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十四满不在乎的说:“我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上头有你们这些哥哥顶着,天塌下来和我没关系!是不是四哥?”
“在这样下去,四哥也要自身难保了。十四弟你——”十三明显是有话要说的,这一番话明显是说给四阿哥听的。四阿哥忽然打断十三的话,一边喝斥十三,一边转身向外走“十三弟,有些事情不是咱们能够议论的。”说着四阿哥拉着十三和十四出去了。
舒云一边听着十三和十四已有所指的话,觉得风雨要来了。看着弘晖手上的小玩意,舒云想起来这次康熙南巡有点不寻常,太子在山东生病了。康熙根本不管太子之是叫十三代替太子祭泰山神,然后把太子扔在山东带着十三接着南巡了。
看来皇帝对太子的警惕越来越深了,父子相疑,那些虎视眈眈的阿哥们哪有不趁着这个机会动手的?
政事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水面下暗流汹涌,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第二年选秀的时候康熙果然给四阿哥指了一个满族的秀女,不知事德妃的意思还是康熙的意思,反正这个女孩子出身不高,姓氏很好。康熙是个大方的父亲,知道四阿哥的喜好,又给了四阿哥一个漂亮的汉军旗的女子。这一下四阿哥的福利又要有点小小的变化了。
李氏眼看着要生了,暂时没心思管这些事情,宋氏等一干人等有的无所谓有的暗地里咬牙,在舒云面前可就热闹了。有的故作贤惠,有的说起话来酸溜溜的,反正什么样子都有。
舒云还是那个样子,安排了住处等等琐事,反正一切按着定例也不会错到哪里去。康熙的心思四阿哥可能明白,可惜男人都是感官动物,美丽的郭氏很得喜爱,那个钮咕噜氏长相一般,性格沉闷,跟一起进府的郭氏比起来可是天渊之别。
钮钴禄氏小心翼翼的站在舒云面前,舒云看着钮钴禄氏低头不说话的样子,心里想这个女孩子一定很伤面子,跟着郭氏在一个院子里,这几天四阿哥可一直叫郭氏伺候的。那个钮钴禄氏看着郭氏天天满面春风的样子是个什么滋味?无关风月,女人的面子也是很重要的。
面对着未来的太后,舒云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未来的太后啊,竟然跟一个小耗子一样战战兢兢的站在自己面前。既然德妃和康熙的意思,钮钴禄氏就是在不受宠也不能亏待了。于是舒云想想说:“你在家里叫什么名字?”
“回福晋的话,奴婢叫二妞!”未来太后的闺名真不怎么样。凌柱学问真是不咋地,看看自己女儿这是什么名字?
“罢了,你这个名字和大格名字重复了,你以后叫文杏好了,看着你的针线不错,今后跟着方嬷嬷打点针线上头的事情吧。”舒云给文杏未来的太好安排了新工作,工作也能给人成就感。
文杏谢了舒云,正要出去,只听见一阵脚步声,冬雪进来说:“李氏看着要生了!”
时疫
李氏这一会得偿所愿,终于生出来一个男孩子,四阿哥得了儿子还是高兴地,很快的这个儿子被起名叫做弘时。舒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看来李氏的命真不怎样好。
可是现在谁也没有想到新出生四贝勒府里的三阿哥未来是个可怜的孩子,四阿哥现在还是很满意自己有了一个儿子的。舒云想着弘时未来的命运,一边忙着打点了弘时的满月和百天的宴会。看着李氏春分得意的样子,舒云觉得很有点沧桑的感觉。
可是就在弘时满了百天的时候,一个很坏的消息传出来。京城好像开始流行传染病了!很多穷人家的孩子都死在麻疹上,而且麻疹病毒不管贫穷还是富贵一视同仁的降临在孩子身上!街上的药店一下就发财了,那些药材卖的一天一个价钱,很多没钱的人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孩子被麻疹折磨着,九死一生。
舒云忽然想起弘晖在历史上年纪轻轻夭折了,一下子紧张起来,弘晖立刻不用每天出门新路上学了,只是被舒云关在家里,身边的被子褥子,还有家具玩具什么的全都你去出去消毒,暴晒,弘晖和晓晓和兰馨的房间被彻底的清洁打扫过,身边跟着的奶娘和嬷嬷丫头也全都被太医仔细诊断过,没有发烧等等的痕迹。
李氏如临大敌的照样把弘昀和弘时紧紧地拴在自己身边,生怕一个闪失就出事。舒云看着账本上那些药铺的盈余,管家高福站在门口恭敬地说:“京城时疫,药店的生意东路好得很,京城那些有名气的药店都是翻倍的盈余,咱们府里名下的药店也些天的收益也是不错的。”舒云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心里忍不住的叹息。
看着舒云神色并不是很愉快,高福又小心翼翼揣度着舒云的心思说:“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府里名下的药店都是按着原价出卖药材的,并没有借机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