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拿着荷包在灯下接着做针线。屋子里很安静,四阿哥忽然抬起头对着舒云说:“皇阿玛今天的意思是叫端王爷的世子克善还是承袭亲王的爵位,就是端王爷家里剩下的格格,皇阿玛不想放在宫里恩养。看那个意思是想把端王爷的格格放在哪一个亲贵家里养着。”有情况啊,舒云看看四阿哥不得要领的样子,放下手上的针线说:“上一回不是听见爷说克善世子应该能够承袭亲王爵位,这也没什么。就是端王爷的格格,听着年纪也是不小了,这一次又要耽误了。京城总该有端王爷的亲戚,格格住在他们家里也算是回家了。就是亲事难办,等着守孝满了,格格的年纪也大了。”
四阿哥跟康熙出征一次,成熟不少,看一眼舒云,淡淡的说:“这一次民乱端王爷一定是有责任在里面,但是人都死了,皇阿玛也只好忍了。找出来追究责任叫别人看见了又该说皇阿玛想独揽大权,容不下握有兵权的王爷了。关外几个铁帽子王看着呢。那个格格,应该不算难办的,随便找一个人家就是了。”
舒云听着,新月果然在皇家眼里就是一个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怪不得被安排在努达海的家里。舒云看看四阿哥,不放心的问:“依着皇阿玛的意思,那个格格安排在哪里啊?”看着四阿哥探究的眼神,舒云接着说:“要是端王爷的世子和格格进京城了,咱们府上是一定要应酬的,先去问问他们安排住在什么地方,是宗人府管还是理藩院管着。咱们也好看着他们住处送东西过去。”
四阿哥皱皱眉头,对舒云说:“先看看,皇阿玛意思还没表示,不要太大张旗鼓了。”四阿哥看看已经完全黑透的天色,对着舒云说:“晚了,歇着吧。”
舒云过去给四阿哥脱衣裳,这一次四阿哥存着逗弄舒云的心思,一双手趁着舒云给他解扣子的时候在舒云身上吃尽豆腐。容嬷嬷看着四阿哥的样子,很识相的叫伺候的丫头们赶紧下去,容嬷嬷笑吟吟的带着人出去关上房门将舒云留下来扔给又抽风的四阿哥了。
四阿哥看起来很瘦,但是力气一点也不小。舒云被四阿哥扭在床上,接着那个浑身都是骨头硌的自己生疼的身体覆上来。前一次被吃掉,舒云那个时候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这一次四阿哥目光灼灼的看着舒云,舒云忍不住咽下口水,虽然四阿哥现在也勉强算是一个青春美少年,可是舒云实在是对四阿哥对这档子事情不感冒。可惜舒云现在的身份,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舒云干脆一闭眼,装着害羞,随便吧!
看着舒云扭过头,闭着眼睛的样子,四阿哥心里的气更大了,觉得自己好像被舒云给嫌弃了。不过以前自己在舒云这里过夜,舒云一直是害羞的。四阿哥心里说不清的感觉,就是想看舒云对自己服软。
两人心思各异,四阿哥的动作也就不会温柔到哪里。看着舒云领子歪在一边,里面透出白皙的肌肤,四阿哥盯着晶莹的肌肤就跟刚做好的酸奶一样,细腻的叫人想尝尝。一般来讲男人这个时候行动总是比脑子快一点的。四阿哥心里想着,身体却是已经咬上了舒云的肩膀。四阿哥就像一个被惯坏的孩子,在舒云身上使劲的制造着波澜。
舒云很可怜,一身娇嫩的肌肤叫舒云没开心几天,就被四阿哥给折腾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四阿哥简直拿着自己当什么了,沙包吗?还是小狗儿玩具?脖子肩膀,甚至前胸还有腰上,后背上,全都是被四阿哥咬得一块一块的,舒云皱着眉头忍耐着,只是希望这一切能够早点完。
“啊!”四阿哥咆哮一声,紧绷的身体一下松弛下来,四阿哥终于是发泄完毕了,舒云忍不住低声的呻吟着,感觉身上的重量轻下来。舒云保持这着刚才的姿势,趴在被子上,心里恨死了四阿哥这个闷骚到了极致的人了。你就这样喜欢咬人,每天装着喜欢清淡的东西要吃素。四大爷的,你就是一只狗投生的!装什么大尾巴狼?是不是晚上饿了,拿着自己当肉骨头了?四大爷你就是属狗的,这样喜欢咬人!明天等着把你的菜换成狗粮,全是骨头,叫你好好地咬个过瘾!TNN的你个四大爷是不是得了狂犬病了!舒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心里对四阿哥的愤恨已经到了极致了。
四阿哥心情很清爽,但是看着舒云后背上自己一个个的牙印,四阿哥有点讪讪的。看着舒云趴在那里,全身无力的样子,四阿哥没来由的心虚一下,四阿哥顿了一下,伸手抱着舒云入睡了。
这一晚上四阿哥很得意,舒云很凄惨的被四阿哥给折腾的全身无力。早上四阿哥得意洋洋的上朝了,舒云轰走了请安来的宋氏和李氏,泡在水里摸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舒云想着昨天四阿哥莫名的怒气,心里嘀咕着难道自己太贤惠也是一种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来袭,只好简略一下了。明天再加一点肉嘿嘿
根据历史上的记载,四四就是一个话痨。很喜欢看别人吃瘪的。
初见新月
李氏如愿以偿的成了侧福晋,在弘昀的百天宴席上得意洋洋的穿着浅粉色的旗袍,戴着一头的珠宝首饰,心满意足的站在舒云身后。宋氏的表现很有意思,脸上还是平时的样子,只是弘昀百天的宴会上宋氏殷勤的很,做足了规矩一步不落的跟着舒云,将舒云服侍的很舒服。
四阿哥终于恢复正常,可能是四阿哥真的喜欢李氏,这段时间除了前几天在舒云这里讨嫌,剩下的时间一半是自己一个人住在前院,剩下的时间四阿哥到李氏那边多一些。宋氏看起来憨厚一点,笨笨的,不得四阿哥喜欢。那个德妃赏赐下来的墨香放在四阿哥书房伺候着,根据容嬷嬷打听来的消息,四阿哥还好不是急色鬼,没有一上来就把人家给吃了。只是这几天在书房念书的时候只叫墨香一边伺候着。这就是有点JQ了。舒云点点头,说:“叫人看着墨香,要是四爷有收房的意思,就安排墨香跟着宋氏住在一起好了。不要怕闹出什么新闻来。”前几天大阿哥府里一个丫头忽然晕倒了,查出来竟然有了身孕。大阿哥站出来认了这个孩子。这样的事情在豪门里面不算什么。但是传出去还是很难听的。所以舒云不想看见自己府上也闹出丫头怀孕的丑闻。其实想想真是掩耳盗铃,这些丫头们明摆着一点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可是出了事还要把脏水泼在她们头上,狐媚子勾引主子学坏!谁教谁学坏啊?虽然男主人也要被笑话一下,但是这在男人出这样的事情只是风流罪过的社会里,简直和勋章差不多了。
不过鉴于康熙管理儿子的严格,舒云决定还是把这样的风流佳话扼杀在摇篮里。省的管家不利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容嬷嬷不甘心的在舒云耳边咒骂墨香是个狐媚子,然后不甘心的叫人盯着墨香去了。舒云带着容嬷嬷在府里转转,给宋氏和墨香安置一个合适的地方。
努达海带着新月和克善进京了,按着事先规划好的,新月和克善被安置在理藩院安排的临时住所,端王爷的丧礼按着亲王的规格操办的,舒云冷眼看着端亲王的丧事,完全是理藩院一手操办的,而宗人府连面都没露。看来康熙不喜欢端王爷是一定的。舒云坐在镜子前,容嬷嬷给舒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舒云选了一个银质的簪子,剩下的又选了一些素银和象牙的簪子什么的,今天跟三福晋和五福晋商议好了,一起到临时安排的灵堂吊唁,身上不能太鲜艳了。
这段时间努达海回家了,雁姬没有时间到舒云这里来,珞琳的事情只是雁姬一个人的意思,舒云想努达海就是脑子再进水也应该为自己女儿前途想想,雁姬和努达海一定要商量珞琳的前途的。
路上舒云想着这个新月是个什么样子,跟努达海会情不自禁吗?这个世界真是崩坏了,雁姬、努达海、新月,会不会又闹的天翻地覆的。但是自己该怎么办?现在趁早跟雁姬划清界限,冷酷一点说,自己和雁姬虽然是亲戚,但是是表姐妹,就算雁姬真的名声很坏,自己也牵连大到哪里去。只是往后有人拿着雁姬说说嘴罢了。再说康熙不是顺治,哪能容忍新月和努达海这一对情不自禁给皇室脸上抹黑。而且现在新月的格格身份尴尬,端王爷的爵位更是皇帝眼里的刺,正想除之后快。
没一会轿子就到,理藩院的官员干的就是这个,男宾和女宾全都安排妥当,女宾门前站着一个嬷嬷,看见舒云下了轿子,早有人通报进去。那个嬷嬷看起来精神爽利,笑吟吟的搀着舒云进去,一边嘴里说:“四福晋来了,格格正在里面呢。刚刚有信来说三福晋和五福晋眼看着也就到了。”这个嬷嬷看着有点熟悉,舒云站住打量一下,那个嬷嬷笑着说:“福晋看奴婢眼熟,奴婢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太后担心格格伤心哭坏了身体,再加上身边伺候的人不周全,因此上叫奴婢来照看两天。”舒云想起来这是太后宁寿宫的嬷嬷啊。舒云赶紧笑着问好,“嬷嬷辛苦了,这是一点小意思。这里毕竟比不上宫里,这点银子嬷嬷拿着赏人喝茶吧。”跟着舒云出来的冬雪递上一个荷包,里面沉甸甸的放着不少银子。
那个嬷嬷被太后派来盯着新月。这个新月格格简直是个眼泪包,整天哭丧着一张脸,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明白。放着自己弟弟不照看,每天第一句就是问一个男人的下落。“努达海将军今天来了没有!”哪家的姑娘念着男人的名字!嬷嬷对新月已经有了不少成见了。新月一个人逃出来,身上没有钱,而且新月似乎没想到太后派来的嬷嬷和宫女太监是要给赏钱的。每天指使这些人倒是心安理得,完全像在自己府里一样随便的。
舒云来到这里,很快明白了打赏的艺术,宫里面的嬷嬷很多是很可怜的,喜欢银子赏钱因为她们孤身一人,也要为自己老了的时候留下一点养老钱。因此舒云对这些嬷嬷很客气,手头上很宽松。德妃身边的嬷嬷和太后宫里的嬷嬷都很喜欢这个贤惠温柔的四福晋。
“谢谢福晋体恤老奴,外面怪冷的,福晋快请进来。”银子的魅力无可抵挡,嬷嬷的脸上春风般的温暖。进去灵堂舒云按着礼节吊唁完毕,一边新月按着未嫁之女在一边磕头感谢。一番你来我往,舒云看着被一个丫头扶着的新月,真是一弯新月,穿着一身孝服,脸上哭的梨花带雨,摇摇晃晃的,真是一朵雨中的白花。
接着三福晋和五福晋也都进来了,舒云没时间跟新月多啰嗦,等着三福晋和五福晋两个上香烧纸之后,三个人以前被嬷嬷迎到后面坐下来。小丫头奉上香茶,舒云和三福晋五福晋看看茶杯里面的茶水,明前龙井,好茶是好茶,就是前一年的茶叶了,未免不太香醇了。这几个人都是一笑,三福晋在三个人里面是打头的,看着新月娇娇怯怯的被搀进来。三福晋对着新月和颜悦色的拿着皇子福晋的派头说:“格格还请保重身体,既然已经来京城了,一切都有皇上做主,格格尽管放心。事已至此,格格就请宽心吧,来这里缺了什么只管开口,不要外道才是。”说着三福晋送上一些礼物。
舒云看三福晋送来说的是一些锦缎布匹什么的,都是素净的颜色。舒云准备的也是这些,里面还有一些首饰,都是银质的簪子什么的。五福晋也是相同,看来众位阿哥的心思都是一样的。端王爷就是个鸡肋,不过在皇帝面前表示一下自己关心宗室罢了。
新月一脸哀戚靠着云娃站起身谢了三个人的礼物,三福晋问了一些来京的事情,还有这里住着可有什么不方便的。“多亏了努达海将军把我和弟弟救出来,将军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来京之后就没有看见将军了。要是哪一位福晋见着努达海将军了,请帮着新月转达谢意。将军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新月只有放在心里了。”舒云心里冷笑一下,无以为报,新月真是脑子进水了,下一句就差来“以身相许”了。这些皇子福晋是什么人,努达海一个将军罢了,福晋们都是深宅大院的,哪里见着了。新月不是个没有任何常识的白痴就是别有居心,借着福晋们身边伺候的人,将新月格格出格的言行传扬出去,好传到努达海耳朵里,叫努达海知道自己的心意。鉴于原著,舒云对新月一点好印象都没有,新月不是一般的脑抽,不是心有城府就是白痴到了极致。
新月的言辞果然叫三位福晋和她们身边伺候奴才叹为观止,外面的格格真是个野人!一点规矩都不知道,见着谁都是毫无忌讳叫男人的名字,自己身上还穿着热孝呢!啧啧,不知道在荆州,端王爷是怎么教育这位嫡出的格格的。三福晋对着舒云和五福晋看一眼,眼神里明白是鄙夷不屑。舒云放下茶杯,对着新月淡淡的说:“格格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一次平定叛乱,皇上圣明烛照,有功的一定是奖赏的。这都是前朝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格格初来京城,不适应难免的。这些嬷嬷和公公们都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人,有什么委屈格格只管说。算起来都是一家子,不要见外了。小世子身体还好?要什么格格要是不便和别人说,只管叫人来找我。”说着三福晋和五福晋都是表示亲善。
新月听着三位福晋的话,脸上显出一点失望来。本以为自己可怜的样子能够三位福晋对自己心生怜悯,帮着自己给努达海传话,甚至能够叫努达海进来见见自己。谁知没有一个人帮自己。新月一脸失望伤心的神色,对着舒云和三福晋五福晋说:“多谢福晋们关心,新月来这里一切都好,就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努达海将军——”舒云一听新月又要说努达海了,心里腻歪,看三福晋和五福晋的眼神已经很难看了。舒云打断了新月的话:“皇上赏罚分明,端王爷一定能够瞑目的。时间也不早了,格格不要太伤感了,三嫂子,弟妹咱们不要搅了格格的休息。”三福晋和五福晋早就对新月有点意见,在心里一个劲的嘀咕着。听见舒云这话,赶紧笑着站起身,三个人一起告辞出去了。
自有嬷嬷送出来,等着没人的时候三福晋拍拍手说:“真叫人开眼界,外面的格格就是和咱们京城的格格不一样,随便的跟人说自己和一个男人怎样了。就算是蒙难被努达海救了,一个姑娘家,名声还是要的。要是传出去,一个姑娘不明不白的在乱军里面呆过!这个名声传出去还要不要嫁人了!”
舒云心里想着新月就是想嫁人想疯了,才会什么也不管了,只是拉着努达海了。真是想不出来,新月看上努达海那个老男人什么地方了?是努达海对雁姬的一心一意叫新月有了挑战感?看看这个自诩为忠诚的男人终于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也许新月见过雁姬,心里对雁姬充满嫉妒,想打破雁姬能够在这个时代独占丈夫的神话?正在舒云想的出神,一边的五福晋拉着舒云说:“我看着这个新月格格怎么和咱们满人的格格一点不像,竟然像汉人的女子,要是裹上脚,穿上褂子就跟汉人的女子一样了。真是不知道端王爷家里怎么样教养女儿的。”舒云接着说“可能是端王爷在南边呆的时间长了,家里难免沾染上汉人的习气。那个新月格格倒是娇媚柔弱的。”
“哼,我看是个天生不安分的。以后有的看了,咱们都回去吧。下个月太后要办赏花会,你们可都不要忘了。”三福晋站在门口和舒云跟五福晋告辞,三个人各自回去了。上了轿子,舒云想着终于见到镰刀月了,真是小三中的极品啊。雁姬要怎么办呢?
舒云正想着要不要把新月和努达海远远的分开,只要他们不见面,努达海和新月最然心里存着暧昧,可是毕竟还没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