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萨莉告知家人她想卖掉自己在宾汉姆家族所占的15%股份。家族雇用了纽约的一家投资银行家公司西尔森·勒赫曼公司让该公司为她所占的股份进行估价。估价结果为:2,200万美元~2,600万美元。
萨莉觉得这个数字太低因此她雇用了自己的投资银行家亨利·安斯巴赫。他将估价定在4,500万~5,000万美元之间。
这个估价太高被家族拒绝了。萨莉因此做了一件让她的家族觉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开始吸引家族之外的购买者。
正是这个原因我才开始进场。
宫墙上的裂缝
银行家们打来电话问我们是否愿意就萨莉的股份出价。我对她所持的15%的股份根本没有兴趣。拿萨莉15%的股份会使自己与这个家族其余的成员结怨而且少数股份从来都不会对我产生吸引力。但是我也辨识到了一些迹象:宫墙已经产生裂缝了它离最后倒下去的日子已经不远。等它真正倒下去的时候我会进去把所有的碎片都捡起来的。
我们并没有打消银行家的念头。他们不仅仅拥有关于那个公司的确切消息而且还能够让我们清楚地了解萨莉会如何销售自己的股份。
这是老巴里一定想知道的消息。我给他打了电话他知道萨莉已经去找自己的市场了但并不知道她在使用什么样的策略。他对我提供的消息表示感激我告诉他说我会不断地提供自己知道的消息假如他需要的话。他说他需要我宽慰他说我决不会购买他那个报业帝国的股份除非他本人愿意把股份销售给我们。
我这是在向老巴里献殷勤不给他一点压力。如果是一场浪漫的事情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值得耐心等待。
老巴里开始施压他私下里告诉三个孩子如果他们不能达成一致他有可能把整个报业帝国拿去叫卖。
兄弟姐妹不和的事情已经成为众人观看的笑话了。
1986年1月9日早晨5点我接到老巴里打来的一通电话。
“艾尔啊真希望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到来。但是我刚刚宣布了我们准备把家族的资产销售掉。我已经跟我们的银行家谈过说希望他们把所有能够拿出来的财务数据也告诉给你。我希望你会有兴趣。”
我对他痛苦的决定表示同情。“但是如果是这样一种情况而且是您邀请的我们当然会产生兴趣。”我宽慰他。
老巴里当天下午还给其他几个人打了电话。但是能够接到电话是相当重要的如果没有列入他计划中的买家名单那你连投标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立即找到约翰·克雷和道格·麦柯金戴尔。“把所有信息准备好赶快分析一定要在所有潜在买家后面访问路易斯维尔。”
有报纸投标的时候我们总是最后一个参加投标。这使我们有机会收集消息或者收集关于其他投标人的具体细节。
一大堆媒体高级主管开始出没路易斯维尔。
《纽约时报》派了两名顶层高级主管:总裁沃尔特·马特森和副董事长西尼·格鲁森。宾汉姆家族的人希望对《纽约时报》的高级主管留下深刻印象结果没有。
老巴里后来说:“格鲁森似乎是个无趣的人而马特森却问些不懂行的问题。”
彻头彻尾的傻子
《华盛顿邮报》急派出版人唐·格雷汉姆和董事编辑本·布拉德利救场。布拉德利私下里与一小批记者和编辑会面结果引起种种反应。会议当中的一些人认为他的傲慢显示出对老宾汉姆的不敬。他在那些人面前留下不敬的印象因为他称老巴里是“老爷子”。
老巴里后来说布拉德利是一个“十足的傻子。”
芝加哥论坛报公司和赫斯特公司的代表也到了路易斯维尔还有杰克·肯特·库克、《华盛顿红皮人》、《洛杉矶每日新闻》和其他一些大型报业资产的拥有人都派人去了。
克雷、麦柯金戴尔和我们公司顶层的新闻高级主管约翰·奎因及我本人到达路易斯维尔的时候我们只请了所有关键部门的头目开会。
没有现场参观没有砖石墙瓦等硬件的检查我知道前面的来访者早就拿着显微镜看过了而路易斯维尔的人根本就不喜欢他们那么干。
我们说得很明确我们只对人和产品有兴趣。
“我知道你们对该家族销售资产有很复杂的感情。但是我们只是受到邀请才来的。我们来这里并不是要‘检查一份资产’。我们来这里是想看看我们大家是否能够一起把这些报纸弄得更大些。”我对各部门头目这么讲。
准备投标的时候我预测《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我猜测可能要拿出3亿美元才能赢。
我既对了也错了。我们的投标数是3。05亿美元比排在第二的标数高出约500万美元。但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呢?
《纽约时报》根本就没有参加投标。潘奇·索尔茨伯格知道我们一定势在必得也不想用太低的价格得罪自己的朋友们也就是宾汉姆家族的人。这种优越感一直保持到最后。
除我们公司之外还有其他三家正式的竞标者:《芝加哥论坛》、杰克·肯特·库克和《华盛顿邮报》。没有中标的投标者名单没有公开。但是他们的结果如下所示:
《华盛顿邮报》只投了2。55亿美元处在第三位离前面的投标人隔得很远仅仅领先芝加哥论坛报公司。老巴里深感失望因此打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