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花痴的胖婶甩了下帕子,娇嗔:“讨厌”
“大人才不会这般冷酷无情!”
“咱们大人啊,心好着呢,抓的都是该抓的。”
众人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嘘了这胖大婶几声。
不过,虽然嘘了胖大婶,但县城里的人也都知道,这京城来的宋大人确实是个好的。
……
那日的械斗众人都有所听闻,直到这鲍府和周府的匾额被摘了下来,县城里的人才真的确信,这鲍师爷和周县丞等人是真的倒下了。
那时,他们还不知道这新的县令会不会又是下一个鲍师爷和周县丞,但看到鲍师爷和周县丞落马,众人心中还是暗暗喊着痛快。
很快,县城里免去了入城费,以及免去各种苛捐杂税。
甚至以前的鲍师爷判的陈年旧案,也都一件件的翻出来重新搜集证据,捉拿真正的犯人。
胖大婶:“咱们大人吶,心好着呢”
“大家伙儿等着吧,咱们善昌县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善昌县,大舍村。
“老罗,老罗……好消息啊!”
高声呼唤的是一个汉子,他挥舞着手跑了过来,脸上是大大的笑容。
此时已经是申时,更夫老罗刚刚起身,他正端着个茶缸子,蹲在地上漱口,他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看清来人是他的一位远房子侄。
因为血脉比较远了,他们年岁又只差了个十来岁,往日里两人倒是以平辈论处来的多。
老罗回过头,将口中最后一口水吐掉。
好消息,哪里有什么好消息。
自从他家闺女去了之后,他这日子是更加的没有滋味了。
唉……
老罗擦了把脸,瞥了来人一眼,便进屋燃起了三柱清香,香火独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才能稍微安抚了他万分悲痛的心情。
罗明已经跟了进来了,他看了一眼灵牌,灵牌上头没有字,旁边搁着一本地藏经,地藏经的封面有些皱并且起了毛边,可以看出,它时常被人翻看诵读。
罗明叹了口气,虽然心里又急又欢喜,却没有打扰老罗的动作。
这灵牌是老罗为他的独女罗香儿设立的。
罗香儿人没的时候,不过是豆蔻之年,这未成年的子女夭折,按理是不该设灵位的。
但老罗因为独女去的惨烈,整个人有些疯狂,甚至有了自虐的行为,后来他想要为夭折的女儿设灵,族里见他可怜,商讨后便各退一步,这才有了这无字灵牌。
无字灵牌立在大堂的角落里,并没有和先祖的放在一起。
许是有了寄托,老罗的精神慢慢好转,只是人沉默的很,十天半个月的才说那么几句话。
又因为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村里干脆替他安排了个打更的活,夜里忙碌起来,倒也不会胡思乱想,还能赚一点生活的花销。
就这样,老罗磕磕绊绊的自己过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