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传说中靖灵散人的最后一副画?”
周礼诧异的看了宋延年一眼,“哦?小宋大人对靖灵散人也颇有研究?。”
这靖灵散人是前朝的一位书画大家,尤其擅长山水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特别是前朝末年的战争纷乱,这靖灵散人的真迹传下来的并不多。
甚至连那一派的技艺都没有完整的流传下来。
“当真可惜”
宋延年点头,看着古画目露惋惜。
“替我启蒙的先生尤其喜爱前朝的贺潮先生,是以,对于靖灵散人的生平,我略有听闻。”
他看向被热水沾湿的画卷。
虽然已经破败肮脏,但依然可以看出创作它的人的用心和技艺高超。
山水树石用细细的笔勾勒出形状,青绿色淡淡的描过,妆点着一片山河,层峦远山,绿树巍巍似有风动,一条小路蜿蜒在山林青翠的绿树下,一路直上……
周礼恍然:“难怪难怪!”
这贺潮先生是前朝的大家,靖灵散人虽然没有他出名,但两人算是玩伴,游山赏水,一个写诗词文章,一个作画,倒也是美谈。
宋延年:“其实,坊间还有一种说法,据说这副古画有几分邪异。”
这画还是周大人在一家书肆里淘来的,真是难为他了,都破成这样了,还能在一堆瓦砾中挖掘出这颗珍珠。
周礼并不是太介意:“是有这种说法,这副画耗尽了靖灵散人的心力,他熬得太厉害了,画完这副画人就去了。”
“谣言大概就是这样传起来的。”
“唉,一副画能有什么错?不过是凑巧罢了。”
……
“大人,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宋延年转身往屋外走。
“哎哎等下!”周礼叫住了他。
宋延年回头,周礼几步走了过来。
他从宋延年身上捻下了一片银杏叶,食指和大拇指捻动着银杏叶的根茎,如小扇子的黄叶顿时在他手中旋转翩跹。
周礼看了两眼,笑道,“这片叶子的形状倒是漂亮。”
他将它随手收拢到袖中。
“我家小闺女前两日嚷嚷着要一副美人牙黎,我去坊间看了,那一套下来可贵了,用啥美人牙黎,我瞧这银杏叶就不错。”
反正都是书签。
没差!
宋延年笑了下,开口道,“要是不嫌弃,过两天我替她做一套木刻的,也很漂亮的。”
周大人家的小姑娘还是个豆丁,倒也不必有男女忌讳。
周礼也不客气,他爽快的应道。
“行,那就先谢谢咱们小宋大人了,这两天我就拿着这银杏叶先打发打发她。”
说完,他不堪其扰的扶了扶额头,“唉,小姑娘闹人,脑壳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