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于事,不困于隘,乘物以游心而不以物役。
宋延年自然是不知道钱衙役的所思所想,他拱手和诸位阴兵道别。
一阵烟雾凭空升起,很快,烟雾便漫上了士兵的甲胄,他们隐在烟雾中,看不清面容,但众人还是感受到了那股阴恻恻的目光。
红缨兵将的目光扫过大堂里的诸位衙役,直把他们看得心里发寒,他这才继续开口。
“宋大人,在下君玖,大人要是有什么用的到的地方,只管召唤我们兄弟几个,小的唯大人马首是瞻。”
说完,他嘲讽的朝众衙役嗤笑了一声。
宋延年笑着点头,“多谢。”
钱衙役以及一众衙役:……
饭碗不保的感觉。
阴兵散去,宋延年看了看天色,点了两个人去府衙的囚牢里守着,对剩下的人道。
“迟了,回去歇着吧。”
钱衙役等人看着宋延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松了口气。
李华贤因为今日家里的婆娘带着小儿找来,他来府衙上值比较迟,因此倒是幸运的躲过了站队的那一截事。
他捅了捅钱衙役,开口道。
“唉,老钱,这宋大人是哪里来的大佛啊,真是龙王搬家,老厉害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自己的惊叹。
钱衙役没好气:“哪里来的,京城里来的。”
说完,他便推开李衙役,往家的方向走去。
今日一整天他这心脏可是起起伏伏,遭大罪了,看到远处自家的砖瓦房,钱衙役这才松了口气。
……
累了一通,钱衙役在灶间烧水,大冷天的,他准备给自己整点热水喝喝,暖暖肚子,也安抚安抚那饱受摧残的心。
他的弟弟钱韦文出现在灶房门口,他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叹道。
“哥,你今儿起得可真早。”
钱韦仕钱衙役喝了一口热水,没有说话。
他这哪里是起得早啊,他分明是还没有睡!
他的目光落在灶房的砧板上,那儿有一把卷了刀口的菜刀。
钱韦仕诧异。
“咱们家的刀怎么成这样了。”
钱韦文顺着他哥的视线看了过去,想起昨日的事,还觉得诡异。
“大哥,这事真的是邪门了,我拿回来的明明是猪腿骨和大白菘以及菇干,又重又沉,这一刀砍下去,它们都变成大石头了。”
“邪门吧!”
钱韦文愤愤,“我和娘还有大嫂说了,她们偏不信,非说我是瞎说。”
他哪里会眼花,他就是再守两天城门都不会眼花!
钱衙役只觉得口中的这口热水,都暖不了他冰冷的心了。
他飘飘忽忽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