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张婆也是你害的啊。”
翁氏:“没错!我想要那面铜镜,那死老太婆死活不肯说它在哪里,我多说了她几句半桶水,她便自己将自己气死了……死老太婆!”
翁氏骂完马上又惊恐的反口。
“不不,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呢,我就是不说那些话,她病的那么厉害,过两日也是要死的。”
“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宋延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见她疯疯癫癫的装疯卖傻,时不时还怪异的笑上两声。
他袖袍一挥,一面等人高的水镜便出现在他的掌心前方。
水镜不同于铜镜的模糊和含蓄,水镜影像清晰明了,纤毫毕现。
宋延年将水镜一推,水镜便立在了翁氏面前。
莹亮的符光以及清晰的水镜,将翁氏狼狈佝偻又苍老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
宋延年:“看到了吗?你的心和这面容一样丑陋。”
翁氏瞪大了眼看水镜中的疯老太婆,她摇着头,颤抖着手去摸自己的面庞,水镜中的疯老太婆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不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翁氏摇着头想要逃避,可那水镜却是如影随形。
宋延年:“不是你是谁?”
“你看到了吗?真是肮脏的又恶心的可怜虫。”
“醒醒,一把年纪就别做梦了,你从来就不是状元夫人。”
既然你这么爱这锦绣前程,他便剥了这层幻想的皮。
翁氏疯疯癫癫的又笑了起来,她见躲不过这水镜,便伸出手脚拼命的去打去砸这面水镜。
咬牙切齿,“砸了你,滚,滚”
宋延年静静的看着她发疯。
翁氏砸的累了,徒然的放下发酸发疼的手,水镜无一丝的损毁。
她静静的看里头满头银丝的老太,伸手抚上满是憔悴的面容,“我是状元夫人,我就是状元夫人……”
宋延年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她的爽灵困住。
“既然爱装疯,那真疯假疯也没有什么区别。”
翁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躯壳眼神失去了神采,嘴角耷拉下几滴可耻的口水。
她体内清醒的爽灵在哀嚎,拼命的拍着那层无形的灵光壁。
“不不我没有疯,我不要变成疯子,我不要吃那些剩菜剩饭,放我出去。”
宋延年重新提起旁边的防风灯,转身就要走。
他的耳畔传来翁氏爽灵的忏悔!
“我错了,我真的错……”
“延年,嫂子求求你,放嫂子出来,我能救子文,真的,那书上说了,只要拿我的命来赔,子文还在张婆的铜镜里,真的,我不要发疯,我拿命换子文出来。”
宋延年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