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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不断的扭动着身子,身上的鳞片似是炸开,它痛的甩着尾巴砸地,却神奇的没有伤到身边的老妇人一分一毫。
老妇人用有些皲裂的手掌拂过蛇脖颈的地方。
“玉京不要怕,娘去打水了,咱们洗掉这些雄黄就不怕了,不要怕,不要怕……”
她说着不要怕,自己的手却抖个不停。
宋延年收起符,他难以置信的又看了一眼这面容苍老的老妇人。
“钱婶,真的是你啊。”
钱婶浑浊的眼里还泡着泪水,她抬头看面前的书生。
“不怕,书生伢子别怕,这蛇它不伤人,真的。”
宋延年蹲地,“钱婶,是我啊,我是延年。”
他的视线落在满身雄黄的白蛇身上,还是收了手中的符箓。
钱婶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有符,她一下就扑到白蛇身上,“不,不要。”
宋延年连忙道,“没有没有,我收起来了。”
随着灵韵的汇聚,一团团的水球出现在他的手中,清水带走了白蛇身上的雄黄,就连鳞片里的□□也一并清理干净。
宋延年:“好了,没事了,钱婶不要急。”
洗去雄黄,白蛇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椭圆的大蛇头无力的耷拉在钱婶的腿上,蛇信时不时的探出。
“嘶”
钱婶一点也不怕它这可怕的模样,她颤抖着摸了摸它的鳞片,轻声安慰道,“都好了吧,很快就好了,不怕不怕……”
白良宽正在拖地上的马兄,他看了一眼抱蛇的老太婆,将手中的马兄拽得更紧了。
娘啊,他好怕啊。
……
“娘,水来了水来了,快给玉京浇一浇。”
白良宽顺着声音看去,这才注意到来人是老鸭粉丝馆的那位跑堂娘子。
他看看蛇又看看这娘子。
嘤!他再也不要来这家吃老鸭粉丝了。
蛇安静下来了,尾巴梢儿偶尔动动。
宋延年的目光注视在白蛇硕大无比的腹部,那儿的鳞片正在不断的缩小扩张游移,蛇皮似被撑开了,鳞片有些炸开……
显然,它在消化体内的猎物。
钱婶的也注意到了宋延年的目光,她当即放声哭了起来。
“不关玉京的事啊,是我,是我一时愤怒,将他的脖子用刀抹了,不关玉京的事,人真的是我杀的……”
“玉京,玉京这傻孩子,他怕我被官府抓走,这才将人吞到肚子里的。”
“延年你不要抓走玉京。”
“他是我的孙孙……不是坏妖精!”
宋延年看了钱婶片刻,他伸出手抚上白蛇的腹部,冰冷的鳞片在手中不断的游移……有些扎手。
“我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先取出来吧。”
他低头看这条貌似十分巨大的白蛇,开口道,“这条小蛇修行不易,吃了人肉,就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