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彦范总算抽空将阿弦拉住,问道:&ldo;天官说是为了私事而来,不知是何私事?&rdo;
阿弦眨巴着眼:&ldo;是有私事?阿叔并没跟我说过。&rdo;
桓彦范道:&ldo;这件事有些古怪,天官可告诉过你他要去哪里么?&rdo;
阿弦仍摇头:&ldo;那等我再问问阿叔就知道了。&rdo;说着便拎了点心去送。
桓彦范看着她欢快地往崔晔房中去,心中疑窦丛生:&ldo;这天官的私事,总不会是落在小弦的身上吧。&rdo;
当夜,阿弦陪着崔晔吃了晚饭,便又问起宛州大火的事。
崔晔将从范县洪灾发现端倪之qg告诉了她。阿弦拍掌笑道:&ldo;我就知道阿叔一定会猜到的,就算世人都不知,也瞒不过你去。&rdo;
笑罢,又忙问道:&ldo;阿叔可没事么?&rdo;
崔晔道:&ldo;我很好,怎地又这样问?&rdo;
阿弦将受了陶先生刀伤,被康伯所救,设计被张勱拿入狱中,垂死梦游地府的种种告诉。
崔晔脸色有些不好。
阿弦迟疑问道:&ldo;我……我梦见伯伯把我推下了huáng泉河水,几乎淹死,好像有人把我捞了起来,那个人,我觉着是阿叔。阿叔……可记不记得呢?&rdo;
崔晔并不回答,却反而问道:&ldo;你受了刀伤?&rdo;
阿弦摸摸胸口,满不在乎道:&ldo;已经好了。&rdo;
崔晔道:&ldo;给我看看。&rdo;
阿弦一惊,忙捂住伤处:&ldo;不用了,都已经好了。&rdo;
崔晔脸色肃然,毫无一丝笑影,并不再跟她说话,倾身一靠,便去解阿弦肩头的纽子。
阿弦被他的动作惊到,又觉着他的手用了些力道,握的她的肩膀有些疼。不由叫道:&ldo;阿叔!&rdo;
崔晔手势一停,jiāo叠整齐的领口之间,喉结微微一动,然后他无比认真地凝眸看她,说:&ldo;阿弦的伤,我要看一下。&rdo;
阿弦很不qg愿,毕竟伤在胸前,地方有些尴尬。
可是见崔晔如此反常,阿弦略觉委屈,只好说道:&ldo;给你看就是了,怎么这么凶呀。&rdo;
崔晔一愣,阿弦把纽子解开,圆领袍原本就是可以领口往外折叠而穿的,倒也不费什么事,只是里衣有些麻烦,阿弦叹了声:&ldo;阿叔,你是怎么啦。&rdo;
想了想又说:&ldo;你叫康伯暗中保护我,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rdo;
崔晔一声不响。
阿弦小心翼翼地把衣领往下拉:&ldo;真的好了,我不骗你。&rdo;
崔晔不耐烦,忽然间自己动手,把她的衣裳往下扯落,却果然见那胸前那细腻无瑕的肌肤之上,有一道粉红色的疤痕。
再往下,却是一道白布,严严实实地把胸裹住了。
崔晔本只是看伤,并没有其他意思,但目光一瞬慌乱,自也看见了这个。
阿弦不料他竟会如此,呆怔之余,正要把衣裳掩起来,门口有人影一晃,&ldo;小……&rdo;话音未落,便猛然止住。
阿弦回头看时,却见来者正是桓彦范,他瞪着圆溜溜的双眼,看看阿弦袒露的前胸,又看崔晔撕着她衣衫的手……少年满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在晃动。
&ldo;我、我是给阿叔看……我的……&rdo;阿弦本能地冲口而出。
桓彦范却不等她解释,忙不迭倒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