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道:&ldo;我如果不当差,去做什么?&rdo;
袁恕己笑道:&ldo;你这小笨蛋,当然是什么也不做,难道我还养不起你么?&rdo;却又发现这话有些露骨,便咳嗽道:&ldo;我是说,有我跟你的阿叔在,怕什么?正好儿我觉着你实在是太过劳碌,那种做牛做马的活儿不该是女孩子扛起来的,看看那些大家闺秀们,整天梳妆打扮,闲来游园赏花,何等清闲惬意,你本也该……&rdo;
袁恕己越说越是高兴,却没发现阿弦的脸色越来越白。
正在这时,耳畔听到有个声音道:&ldo;十八弟!&rdo;
袁恕己回头,却认得是禁军的桓彦范,人在马上,款款而来。
下马见礼,桓彦范道:&ldo;少卿也在?&rdo;
袁恕己正不知他如何跟阿弦认得,桓彦范看阿弦道:&ldo;你可无事了?我正要去打听呢,不过这会儿没金吾卫的人跟着,想必已经遇难成祥,我可恭喜啦。&rdo;
阿弦见他言笑晏晏,勉qiáng笑了笑:&ldo;是呀,没事啦。&rdo;
桓彦范道:&ldo;先前见崔天官亲自前去接你,我就有所预感,既然是他出马,一定是无碍的,果然给我猜中了。对了,你是要去哪里?&rdo;
阿弦听见&ldo;崔天官&rdo;三字,略觉恍惚:&ldo;我……也不知……&rdo;
桓彦范笑道:&ldo;既然不知,不如我请你吃酒去,总算盼的你无事,正好儿大家庆祝庆祝如何?&rdo;
袁恕己见这少年同阿弦说个不停,颇有微词,又听喝酒,即刻拦阻道:&ldo;这就不必了,桓翊卫的好意心领,我正要带她回去呢。&rdo;
桓彦范道:&ldo;回去哪里?我常听人说袁少卿是个英雄豪杰,只是一向不曾得见,今日既有机缘,如何不大家一块儿去喝一杯?人多也自热闹些。&rdo;
袁恕己见这少年玲珑至此,不由笑道:&ldo;多谢盛qg,只是……&rdo;
阿弦却cha嘴道:&ldo;好,我们去。&rdo;
袁恕己一愣,阿弦转头:&ldo;少卿若是事忙,不必勉qiáng,我同桓大人去就是了。&rdo;
袁恕己皱眉:&ldo;阿弦。不要任xg。&rdo;
阿弦道:&ldo;我没任xg。&rdo;说到这里,低头道:&ldo;只怕以后想如此&lso;任xg&rso;都不能了。&rdo;
袁恕己若有所思,他原本还觉着阿弦的反应有些古怪,直到此刻,才略明白阿弦的心qg。
又见桓彦范仍笑吟吟地在旁边等候,袁恕己无奈苦笑:&ldo;好吧,那就&lso;舍命陪君子&rso;。&rdo;
崇仁坊的天香阁,酒水跟歌舞都是一流。
桓彦范又是常客,这一桌上陪侍的便有三人,并一班歌舞。
值得一提的是,当舞的舞姬来自西域,高鼻深目,容貌艳丽,双眸勾魂,更加身段妖娆,舞姿动人。
她好像对英武的袁恕己qg有独钟,随着乐声翩翩起舞间,时不时地向着袁恕己抛出媚眼,甚是撩人。
袁恕己原本最喜欢这种妖媚丰饶的女子,可此时那亲近之心却淡的很,只偶尔看两眼,却频频扫向旁边阿弦。
阿弦已经吃了一杯酒,正在慢吞吞地喝第二杯。
桓彦范在旁盘膝而坐,倾身问道:&ldo;既然已雨过天晴,怎么你还是愁眉不展,有什么心事?&rdo;
阿弦双目空茫,摇头不答。
桓彦范道:&ldo;对了,如何不见崔天官,可是他替你求qg?我也常听说皇后很恩信天官,可谓言听计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