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老朱头打好了热水准备了棉布伤药等物,一边儿给阿弦料理伤处,老朱头问道:&ldo;这是个什么鬼,这样凶恶?&rdo;
阿弦道:&ldo;大概是跟今儿欧家有关的,详细我也不知道。&rdo;
老朱头道:&ldo;上来就伤人,如此恶鬼,我看你对付不了,该去请和尚道士降妖师才好。&rdo;
阿弦不语,心里却思忖着那女鬼所说的话,‐‐到底是何意思?
老朱头小心给她将伤处裹起来,对着东间使了个眼色,悄声问:&ldo;你说在他身边儿就能驱邪避凶,现在却怎么样?&rdo;
阿弦道:&ldo;这次是意外,而且那鬼本是要抓住我的,就是因为他叫了我的名字,那鬼就忽然不见了。&rdo;
老朱头不信:&ldo;真的?&rdo;
阿弦道:&ldo;伯伯,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骗你。&rdo;
老朱头思量片刻:&ldo;好,如果真是这样,我那参汤兴许也没白熬。&rdo;
老朱头重又布好了晚饭,看着桌上的碗说:&ldo;幸好这两个碗是榆木的,不然方才都跌坏了。&rdo;又瞟一眼阿弦的伤处,&ldo;正好过年还攒下些红枣,明儿我给你炖枣子人参ji汤,好好地补补气血。&rdo;
阿弦忙道:&ldo;伯伯,人参要留着给他用,我不用白费那东西。&rdo;
老朱头啐道:&ldo;呸,什么叫白费,没有你哪里有这人参,没有这人参哪里有他?只要你好端端地,要多少人参都成。你要是不喝,他也甭想喝了!&rdo;
两人吃了饭,老朱头就把今日袁恕己来的详细都同她说了,因琢磨着笑道:&ldo;对了,倒是还有一件事叮嘱你,这刺史问我你堂叔的名字……&rdo;靠近过来,在她耳畔低低说了。
阿弦吃惊之余,啼笑皆非:&ldo;伯伯,你、你也忒胡闹了。&rdo;
老朱头道:&ldo;什么胡闹,难道不是人如其名么?更何况这名字原本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你该高兴才是。&rdo;
阿弦苦笑着摸头:&ldo;那时候不懂事嘛。&rdo;
老朱头道:&ldo;哪不懂事了,我倒是觉着很好,朗朗上口,简单易记。&rdo;
原来,今日老朱头在袁恕己面前捏造&ldo;朱英俊&rdo;之名,其实是有来历的。
当初陈基在之时,阿弦才捡到玄影,当时玄影还没有名字,阿弦那时候年纪小,便要给他起名字叫&ldo;英俊&rdo;,老朱头倒是笑呵呵地没有异议,是陈基说这个名字有些俗气,便亲给起了&ldo;玄影&rdo;。
阿弦向来崇敬陈基,当然也觉着他所起这名字也非同一般,且玄影又是通体乌黑,跑起来果然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影子,是以就此拍板,而&ldo;英俊&rdo;的名字则无人提起。
没想到今日又给老朱头另赠斯人。
说了会儿闲话,阿弦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往兜子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一锭银子。
老朱头诧异:&ldo;果然有了?这是今儿去招县得了的?不过好像没有一百两。&rdo;
阿弦把银子推到老朱头跟前:&ldo;这是五十两,本来高建要把两锭都给我,可是一直都是他奔波牵头,所以我跟他平分了。&rdo;
老朱头啧啧道:&ldo;你这脾气真是……&rdo;咳嗽了声,未说下去,只收起银子:&ldo;唉,阿弦终于也要赚钱了,明儿正好给你买点好东西补补身子去。&rdo;
阿弦看着老朱头算计的模样,笑道:&ldo;我先前也赚钱呢,怎么说的跟我才开始gān活一样。&rdo;
老朱头道:&ldo;先前的不过是勉qiáng糊口罢了,我哪里敢放手给你买大鱼大rou吃?这会儿就不一样了。&rdo;
阿弦看他双眼放光,似乎在算计明儿要买什么好的,便趁机道:&ldo;伯伯,多买些给我英俊堂叔调养身子的好东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