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莫名,只得勉为其难又说:&ldo;倘若我跟大人说,我知道一个人……他会遇到很可怕的事,那么我该不该提醒他?&rdo;
袁恕己道:&ldo;有多可怕?&rdo;
阿弦眼前忽地又出现那诡异可怖的一幕,血沫喷涌而出,她几乎要掩住双目,脱口道:&ldo;他会死,会惨死。&rdo;
袁恕己问道:&ldo;你指的是谁?&rdo;
阿弦道:&ldo;我只是问大人该如何处置。&rdo;
袁恕己笑道:&ldo;人皆会死,又有何可怕,如果那人是你至爱亲朋,那当然不该坐视,或许……告诉就不必了,免得人不信,反疑你不安好心。适当提醒那人注意倒是可以的。&rdo;
阿弦道:&ldo;如果……如果我所做都没有用呢?&rdo;
袁恕己道:&ldo;尽你所能,就算无用也是无悔。&rdo;大概是看阿弦的脸色惊迷过甚,袁恕己笑道:&ldo;傻孩子,给你打个比方,如果有人想杀了你,你要伸长脖子给他杀?还是要尽力反抗?我虽不知你说的人是谁,但是你所谓的&lso;命&rso;,其实就像是那要杀你的人,不管如何,当然也要竭力反抗,你又不是那襁褓中的婴孩儿无能为力,再者说,就算是襁褓中的婴孩儿,也该懂啼哭几声。&rdo;
得了他的回答,阿弦正似有了头绪,只是那颗心还未松懈半分,忽然又听见袁恕己最后那句话,不知怎地,喉头像是被什么掐住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起初以为是自己错觉,但是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脸也飞快地被憋得紫涨起来。
袁恕己笑着说罢,正在思忖这番对话的意思……就算是将这番话套放在苏柄临的提议上,也似浑然天成。
如此玄妙,两人明明说的不是一件事,答案却似能通用。
一瞬失神,他未曾留意阿弦,等听见异动,抬眸却见阿弦举手握着脖子,张着口,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似的,眼中已经涌出泪花。
袁恕己一惊非浅,忙起身跃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道:&ldo;怎么了?&rdo;
阿弦表qg十分痛苦,被袁恕己厉声喝问,才似清醒过来,她猛然俯身,呛咳起来。
袁恕己惊疑非常,手拢在她的肩头,想按住她却又不敢用力,头一次有些手足无措。
阿弦大口呼吸,如溺水之人才被拉扯上岸。
袁恕己咬了咬牙,扶着她在旁边坐下,又在她背上轻轻地抚了两下:&ldo;别动,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rdo;他迈步往门口走去。
阿弦微微一颤。
就在袁恕己想去叫人之时,阿弦慢慢站起,她回头望着青年,嗓音因剧烈地咳嗽而更加沙哑:&ldo;苏老将军……为什么要我去长安?&rdo;
袁恕己戛然止步。
作者有话要说:
书记:原来还是看脸啊
某人:主要看气质
书记:敢不敢起来比比?
某人:平躺最佳
第39章救命恩人
就在方才被袁恕己扶住的那一刻,阿弦看见苏柄临人在上座,两人正在对话。
他们的神色都极肃穆,仿佛在商议什么大事,所说的话都是阿弦半懂不懂的,尤其是她的脖子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宛若生死关头。
只有苏柄临最后那句至为清晰:让十八子去长安。
直到这句入耳,阿弦才惊知两个人的对话竟跟自己有关。
若是在之前,袁恕己一定会怀疑阿弦偷听了他跟苏柄临的谈话,或者是从府衙其他人口中探听所得。
但现在……他已没了脾气,更无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