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蒋成城鲜少求人,至少在赵暖认识他的这些年来,从未有过。
&esp;&esp;她知道他是为了谁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原则,无限度的退让,那是她求而不得,让人嫉妒又羡慕的爱意。
&esp;&esp;在她把一手好牌打烂的夜里,她更觉凄凉。
&esp;&esp;可是眼前是条路,她终究是计较得失过于爱情的人。
&esp;&esp;收起心思,赵暖努力维持着自己最后一份尊严,“好,我明天就着手处理,算是,将功赎过?”
&esp;&esp;蒋成城轻笑一声,轻轻回了声“嗯”便掐断了电话。
&esp;&esp;外头的融融月色透过沙帘照荫在雪白的大床上,床上的人光裸着肩趴在枕头上,如缎长发披落在枕上,睡得像隻小猫一样安心又安逸。
&esp;&esp;光是这样的景色,就让他的心又爱又怜。
&esp;&esp;可是想起那个人曾经对年幼的她做过的事,心底的戾气便又慢慢浮在眼前。
&esp;&esp;那么长的时间里,他总想她一人是如何在害怕懵懂中偽装冷漠坚强;想她夜里是否会害怕得睡不着;想她勇敢反抗后被狼狈赶出舞团时,是否伤心茫然未来人生该何以为继;想她曾经的绝望;想她是如何不甘签下那纸和解书??
&esp;&esp;她那样美好,该恣意妄为的年纪,却因为现实的丑陋而一再退让。
&esp;&esp;现在,该是他保护她的时候。
&esp;&esp;他慢慢躺回床上将人抱入怀里,闭上眼,轻轻对她说,“谢谢你,拉拉,你保护了我心爱的女孩,不让她受伤害,不让她妥协,我保证,以后所有事我都陪着你,当你的底气,给你撑腰,谁都不许再欺负你。”
&esp;&esp;吻着她安详的睡顏,蒋成城目光繾綣,心底有愿。
&esp;&esp;愿这个世上,所有女孩都能恣意穿上心爱的小裙子,跳上一曲喜欢的舞,随心自在,时刻被善待。
&esp;&esp;他的女孩便要这样,光芒万丈活在这个世界上。
&esp;&esp;——
&esp;&esp;戴拉拉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隔天下午。
&esp;&esp;蒋成城工作回来时她才刚懒懒起身,一头长发乱糟糟的,眼神还有些迷糊。
&esp;&esp;看眼前有人影模糊摇晃,她揉着眼睛,薄被披掛在带着殷红吻痕的光裸肩上,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在看电影,而那人还正缓缓脱下衣服??
&esp;&esp;“醒来了吗?”
&esp;&esp;蒋成城就看着她这傻傻的娇憨姿态,坐到了床边把人抱起来坐在腿上。
&esp;&esp;这动作有些刺激啊,跟昨晚似曾相识,她一下就惊醒了,结结巴巴推他,“别,大白天的??”
&esp;&esp;他一愣,简直绷不住笑。
&esp;&esp;“想什么,我还没这么飢渴白日宣淫,起床,带你去个地方。”
&esp;&esp;被说破心事的戴拉拉脸色红得一塌糊涂,忙抓起床边的浴袍套上直接溜进了浴室里。
&esp;&esp;这人睡到日上三竿果然气色好了许多,可是当她视线往下滑,看到自己一身的殷红时,她人都傻了。
&esp;&esp;“蒋成城,你混蛋!”
&esp;&esp;随着她一声吼,蒋成城闪进浴室,看她一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跡,竟露出得意神色。
&esp;&esp;“不用大惊小怪,狗都得宣示主权的,人也不例外。”
&esp;&esp;说着,他竟然颇有间情逸致站在一旁欣赏起来。
&esp;&esp;戴拉拉气得拿水泼他,愤愤瞪着镜子里的自己,“所以你是把我当电线桿,撒尿宣示主权了?”
&esp;&esp;“没事,你要是电线桿,我就是最忠心的那条狗,你走到哪,我撒尿撒到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sp;&esp;“??”
&esp;&esp;这人真是不能惯,一惯就骚话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