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就这么不省心。
&esp;&esp;不是回去跳舞了,跳到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
&esp;&esp;温海洋呢?人死到哪去了。
&esp;&esp;不会是个空壳舞团专门骗人的吧。
&esp;&esp;心里有千万隻草泥马奔过,男人手上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的,慢慢挪动距离靠近,试图让她靠得更紧。
&esp;&esp;沉睡的人依旧没反应,他又安静片刻,才用没受伤的手捞起她纤细的脖子贴近自己让她睡得安稳些。
&esp;&esp;但似乎是急诊室的白炽灯太夺目,怀里人觉得干扰,翻过身用手臂遮挡着眼睛,咕噥着什么把脸埋进他下腹。
&esp;&esp;温热的气息深深浅浅,极有规律落在他只穿了一件薄t的肌肤上,她身上有沐浴乳的香气,闻起来似曾相识。
&esp;&esp;他垂眸想了想,忍不住笑开。
&esp;&esp;“你这小扒手,我找不到沐浴乳,原来是你偷走了。”
&esp;&esp;怀里人不知道东窗事发,柔软的脸颊蹭开他衣服下襬,把冰凉的粉颊贴上他肚子,还用力蹭了蹭。
&esp;&esp;一瞬间蒋成城僵硬了片刻,脸色不是太好。
&esp;&esp;这动作实在太过敏感,也要命,他自己还负伤中不能把人给带回病房办了,不得不想个法子把人捞出来,用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眼皮上,缓缓的按住。
&esp;&esp;果然,就看躁动的人渐渐安分下来,气息沉沉,进入更深层的梦中。
&esp;&esp;“哎,到底把我当谁了,这么放心。”
&esp;&esp;蒋成城垂着脑袋,看着她喃喃低语,修长的指放在她唇边,怜爱的揉了下略显乾燥的唇。
&esp;&esp;“几天不见似乎又瘦了,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温海洋那傢伙到底是不是真有本事,不会真让你只吃鸡蛋跟咖啡过活吧?早知道让你把营养品带走,小叭那不靠谱的,给人说两句就慌慌张张回来,什么都给忘了。”
&esp;&esp;那天他本来该自己回去跟她说清楚,没想到拍个重机广告也能跌成这副模样,为了不让她有所顾忌,乾脆封锁消息让小叭传话。
&esp;&esp;他猜这几天她应该骂了他几次吧,但不知道是更讨厌了,还是怎么样了?
&esp;&esp;心情有些混乱,没想到会用这方式见面。
&esp;&esp;他原本的打算是,在她客串汪昊新剧时送花过去,他已经想好了要给她送什么,不让现场有任何冷清的可能,毕竟粉圈那一套他也是一等一高手,只是没想到会提前见上了一面。
&esp;&esp;急诊室里越晚越吵闹,小孩凄惨的哭嚎声夹杂着救护车鸣笛一起,仿若人间炼狱。
&esp;&esp;眼看这里不是好地方,他用一直掛在手腕上的外套把人盖住,要了辆轮椅,把人推到自己的单人病房里。
&esp;&esp;到底是花了大钱的v房,走廊安静的像是在饭店一样,连探视也要出示证件才能进出。
&esp;&esp;把人轻放在旁边的陪病床上,他也不想回床上继续躺,就这样抱着她不放。
&esp;&esp;单人病房里只留了一盏灯,落在她白如瓷器的小脸上,也清楚照出她的眼角那颗咖啡色的爱哭痣。
&esp;&esp;顏色很淡,不知道是先天的还是后天晒出来的。
&esp;&esp;他把手指贴在那一处,轻轻抚摸,带着温情与怜爱。
&esp;&esp;这人睡起来跟小孩一样,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多诱人。
&esp;&esp;但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不经意被扰,怎么会对她日復一日深爱。
&esp;&esp;但也是那天汪昊的话他听进去了,死命扯着一个人只会一起跌进死胡同,不如一起跳探戈,该前就前,该退就退,松紧有度,前路方长。
&esp;&esp;只是思念啊,还是日益疯涨。?因为扰人睡眠的光被什么盖住,戴拉拉睏意更深了,鼻尖嗅到了一丁点薄荷菸的气味也没力气去问,鼻子里都是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更大,她只感觉到胃里面的抽疼慢慢变成隐隐的钝痛,再然后慢慢的隐去。
&esp;&esp;睡意在熟悉的气息跟渐渐趋缓的疼痛里越发浓烈,下意识咕噥一声,把脸更埋进他怀里睡去。
&esp;&esp;“蒋成城??”
&esp;&esp;他一愣,骤然失去全身气力。
&esp;&esp;就那一声唤,蒋成城一身傲骨全被打碎,心甘愿当她一辈子的狗,不管她去哪里飞,他就在原地汪汪汪。